“有脏东西上身的话，看眼睛就能看出来，眼皮里面会出现灰色或者黑色或者蓝色的纹路，主要是看那东西到底是怨念重还是杀气重。”

何大能凑上去一看，只见女人眼皮上如墨汁一般的黑线正在缓缓退去，根据蒋临风的解释，那这应该是怨念已经从女人的身上消退。

看来自己刚才的活儿干得有点儿漂亮，何大能不禁又低头将自己的手端详了一遍，虽然不知道蒋临风刚才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子，不过凭着她那眼神的意思，感觉蒋临风也没想到何大能居然能这么顺利地把那些东西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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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何大能搓着手，把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扬的笑意给按了回去。

自己还真有点儿小小的天赋异禀？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见红姐使劲儿抖了一下身子。

那动作很是怪异，就好像一只动物抖着身子一样——什么猫啊狗啊抖落掉身上的水，大概就是这样的动作，放在动物身上不觉得奇怪，但是放在人的身上，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不过，更怪异的是，这么抖落了一下之后，红姐立刻变得正常多了，像个人了，只见她来到门口，掀开了门帘清清嗓子，连动静都和刚才不一样了。

“诸位，今天就到这儿，先回吧！”

外面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红姐连理都没理，跟着出去送客，关大门。

蒋临风见何大能一直盯着红姐的背影看，便低声解释了一句。

“红姐是大出马，你刚才看到了，她刚才是身上有东西，不过和普通人不同的是，那些东西在她身上，压不住她，是她操控那些东西，而不是她被控制。”

说白了，最大的区别在于，人被东西控制的时候，是没有主观意识的，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红姐嘛，可以理解为她自愿将一部分的控制权让给那些东西，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说的算。

“就是她比较牛×一点儿呗！”

蒋临风点点头，看着红姐的眼神有点儿复杂，感觉是有些戒备，但又好像没什么敌意。

正当何大能捉摸着蒋临风对红姐到底是什么态度的时候，红姐已经走了回来，坐在正堂墙边的长桌上。

是的，大姐是直接坐在桌子上的，盘着腿，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个眼袋锅叼在嘴里，还拿鞋底子拍了拍眼袋锅，动作相当熟练，看到何大能神色有些好奇，红姐哼笑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东西没教过你？”

何大能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没教过。”

蒋临风白了他一眼，何大能倒是坦然，“他确实没教过我什么正经东西啊！”

“那，小子，”红姐乐了，“考不考虑跳槽到我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