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多难，到底是什么？”

“对，对，是该从他说起来。”

宝彪子挠了挠头，好像被何大能这话点醒了一样，何大能发现这人的性格还有点儿俏皮，隐隐透着一些老顽童的感觉，这应该是他性格中最大的基底，导致他和蒋多难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真正原因。

“你看，我们俩像不像孪生兄弟？”

宝彪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往何大能的方向探了探身子，指着自己的脸，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他的那种嬉皮笑脸，看起来不是没皮没脸或者轻佻轻浮的感觉，恰好是因为，似乎是地位太高，完全不用考虑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形象的感觉。

何大能没好气地吭了一声。

对于这种开场白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儿太过随意？任由谁看到这样两张脸，都会怀疑他和蒋多难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种长相的相似度已经超过了双胞胎能有的程度，但偏偏诡异的在于，他们俩的年龄，不可能是父子，也不可能是双胞胎。

“我俩，的确是一个父亲生的，只不过，不是在一个世界生的。”

噗。

何大能差点儿把一口水给吐出去。

你讲的是什么灵异故事么？

宝彪子没吭声，盯着何大能，好像享受着他那惊愕的表情，笑呵呵地打量着何大能。

“你已经看到那片海了吧？”

Woo，今天这是有意外收获，何大能老老实实地攥紧了他的小板凳，等着宝彪子开始这一期的走近科学。

“关于那片海到底是什么，我们的家族，我们姓罕，罕见的罕，我们这个家族已经研究了很多年，我的爸爸、我的爷爷，再往上爷爷的爷爷，我们都在研究这件事儿，不过，你知道，搞研究嘛，总要做实验，至于他……”

何大能突然就明白了宝彪子的意思。

蒋多难是一个实验产物。

“他是在那片金海里出生的？”

宝彪子点头笑了，似乎在对何大能的智商做出赞许。

当年，宝彪子的父亲和金海里的一个女人交合了，后来多年，他们发现了蒋多难的诞生。

何大能倒吸了一口凉气，首先……该说不说的，先敬佩老爷子做事儿麻利的速度，那片金海出现又消失的速度非常快，老爷子交合速度之快，令人钦佩。

单单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解释了很多事情的合理性。

为什么蒋多难和宝彪子长得那么像，为什么宝彪子说，蒋多难不是人，为什么，蒋多难看起来那么年轻。

“他是像我那么大的时候……不对，”宝彪子摆摆手，似乎阐述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点儿复杂，他的脑袋好像也没绕明白，但这让何大能意识到，自己非常荣幸，他应该是宝彪子为数不多解释这个话题的人之一，至少，他的答案还没有形成惯性的套路，非常崭新，就看宝彪子思考片刻重新捋顺了思路，“是他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二十多岁，对吧，他看起来应该也就是那样的年纪，不到三十，他刚出来的时候，比那还要年轻。”

之后，蒋多难的年龄就像是卡在了那个年代，增长的速度非常缓慢。

这就是进行了维度切换的结果么？何大能想到那些进入太空的宇航员，有个电影不就是这样，爸爸去太空，回来的时候风采依旧，女儿已经长成了父亲的年纪。

“所以，他一直在找那片海，是因为想回去？”

宝彪子点头。

“那个世界，跟这个世界可不一样。”

说实话，何大能第一瞬间的想法是，这家伙是从冥界来的吗？阴曹地府那种？

何大能想着他在金海里看到的一切，他还记得自己的确是见到了几个人，除了那些看起来竭力伪装成平民的兵丁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消瘦癫狂的男人。

现在想到蒋多难是从那个世界来的，何大能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起初，我们的家族一直以为那个世界是假的，你知道，那些金子，只能看得到但是拿不出来，我们不是傻子，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海市蜃楼追寻那么多年。”

按照宝彪子的话来说，何大能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他竭力描述着自己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是你的……”

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宝彪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