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和温同志只有一些轻微的工作关系,一直没有走的很近,只是表面过得去。”
他这算是又向父亲撒了谎,真假参半。
儿子啥样司怀民自是了然,在外头也没多问。
就想着自己一直出差,好不容易回燕城来,正好晚上跟儿子一起回家看看老爹老娘,在晚宴临近结束时,就又找了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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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亲自‘屈尊’,没再派人传话。
司贯行没废话,只道一起回洼里行,但他要坐那个‘走的很近的小朋友’的车,因为跟人家说好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唷嗬~
司怀民一把年纪了,咋可能看不懂这点儿事儿。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朋友,能让自己这冰河封心的儿子、乐得走的很近。
“司、司部长您好,我是笪銮懿,我、不小心侮辱了您的名声!真的、非常对不起!!”
这不,小朋友搞清了状况,这会子气焰全灭,好像还有点怕他这个老家伙。
那倒没有,小T用了近一分钟,才在一片嘈杂声中,将司贯行父母的职位、和眼下乌龙对他爸爸的坏影响消化完毕。
她倒是没在怕的,就是觉得有点丢脸,连忙鞠躬道歉,恨不得把脸杵脖子里。
司怀民又状似无意地瞟了眼儿子紧张又心疼的眼神,再次稍稍向前迈了半步。
身后那一大堆抢鸡蛋的瓜民则立即审时度势,纷纷压下嗓音。
就听司部长亲切地对小姑娘微一颔首道:“那既然都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不打紧,嗯~,只不过你这姓……姓笪?这个姓可真少见,让我这个老同志有点儿好奇,据我了解,笪姓多分布在苏鄂两省,小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
小T脸丢回老家,却也没办法,只得端正答:“啊,司部长,我是甬城人。”
-“嚯,厉害了,司部长说的真准呐~”
--“是呐,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姓,原来真是来自苏省……”
又一串嘁嘁喳喳恭维,都在讨论小T这少见的姓。
小T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博物馆的展品,被一堆老的少的讨论自己的出处、价值,甚至还有人迅速罗列出好些姓笪的古今名人,猜想她是不是那些人的后裔。
这体制内阿谀奉承的一套可真牙碜,不过她饶是不爽,也没敢吭声。
只趁人不注意,从背后扥了扥司贯行的衣料,让他救她于水火,结束这可笑的闹剧。
司贯行更快点脱离人群、看看她红肿的脸颊,可是他也没辙,这是大人的世界,他一小孩儿说了不算。
他是想今天顺势先将这小孩儿介绍给他爸来着,可也没想到见面场面如此这般戏剧化。
更戏剧化的来了。
“来!让一让让一让!”
“前头几位群众,麻烦让一让……”
“唷,有领导在这开会啊,不好意思我们来执行公务,多有打扰……”
是附近辖区派出所的帽子叔叔来了,来扫黄来了。
说回经理抵达2701之际,他以‘开夜床’服务的名义敲门、确认里头没人,线索一中断,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想起想把酒店责任摘干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报警。
这不,在多方电联紧密配合之下,很快就在监控记录中锁定了那对‘母女’。
原来她们是去了2901,送‘货’上门后,假妈拿了钱自是立即退出房间,要不是被小T摁住,可能已经跑路。
而执法部门能如此顺利地将真正的嫖客加强奸犯绳之以法,的确是多亏了经理经验丰富、思维敏锐。
那被捕的作案人,正是那位此前揪着小T调侃的台商糟老头子。
这才真是要问问大鹅怎么叫的。
粗思之下,这背后的卖淫利益链在各大星级酒店中穿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那么容易肃清,只能是专案专办。
经此一役,我们的笪小公主在接手自己的嫁妆后-在这方面更是严防死守,她个老板当的比牛马还累,简直是刚上任就老了一岁。
哦,老一岁是因为她就任当天是她的生日。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细思之下,究竟是那位假妈记错了房间号,还是有人故意做局陷害不成,暗黑世界的牛马不懂规矩、不甘心白跑一趟没开张,就将‘女儿’送进别的门内?
这背后的真相则是很难一举查清。
就算当事人、当局者对这隐蔽的暗流有所察觉,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揭穿。
毕竟,官场之中,诸多事宜牵一发则动全身,稍有不慎即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局面失控。
从政之路,本就荆棘丛生,他们肩上背负太多,稍有差池,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位者唯有洁身自好内外兼防,方能稳住局势,继续在这一方乾坤之中走钢丝。
进而保证上梁端正,下梁不歪。
继而无愧于章程,将薪火相传,壮志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