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可你了……”

手指轻扣，和解之印结成的时刻，加藤绪只是笑着，笑得很开心。

“也许这样，大蛇丸老师就不会再将我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小孩了……”

“绪君是在抱怨我让你没有支付你足够的酬劳么？”

大蛇丸笑了笑，却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在月色下踱步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虽然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但加藤绪似乎感受到大蛇丸的几分莫名的沉寂。

大概是想到了曾经的什么人了吧……

他大概知道，相比于自己从未对木叶有过任何归属感而言，从木叶长大的大蛇丸，在这里有无数的‘羁绊’，也许是一次次的失望最后才让他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他的抉择也许比自己更加困难百倍。

沉默了半晌，大蛇丸才缓缓开口，似乎将自己暴露出的情绪再一次彻底得隐藏了起来。

“我从未担心过绪君的实力成长到今天这般的可能性，但现在的绪君似乎正在为这样的实力自行戴上枷锁……”

“逃避现实般得用虚假的情感将空虚的内心填满，陷入感情的泥潭而不能自拔，最终坠落在所谓的‘幸福陷阱’之中。”

“绪君……”

“你的心，正空虚着……”

大蛇丸的眼神仿佛透过加藤绪的身体，看到他的所思所想，相比于加藤绪拥有的感知而言，这样只是凭借思考与经验的精准判断总是会让他惊叹大蛇丸对人心的洞察。

“友情，亲情，爱情，多么美好的东西，可是情感也只不过是一种需求，一种更加贪婪的不满足。

如果加藤君是因为寂寞的话，建议你去找一些女人，就像自来也那个家伙一样，也许能够体会到更加空虚的感受，让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的低级需求，我想加藤君应该是不会满足。大概还在幻想着什么……”

“只是，也许你还没有搞清楚的是，唯有孤独才是永恒的。”

加藤绪默默听着大蛇丸的话，大蛇丸很少有这种情感流露的时刻，似乎话也变多了几分，少了几分阴冷，多了几分亲近。

他也似乎逐渐明白了大蛇丸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加藤绪环视着无尽的幽深大海，思索着大蛇丸的话，这才缓缓开口。

“不断得失去，会让人变得缺乏安全感，如果再加上一些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什么能够真真正正再次打开一个人的心门。”

“什么叫做天才呢？我想，不是生而知之者，也不是能够迅速将某种技能模仿得有模有样。

而是在某些选择的错误刚有发生的苗头，便可以立刻察觉，因为他们通过观察身边之人的人生，便获得了自己的感悟。”

“大蛇丸老师是天才么？没有人不认可这个名号，只是，有些时候，也许只有切身的体会，才能知道这些痛苦的强烈。”

“我只是想，先去感受这个世界，痛苦、后悔、不甘，当这些如刀一般的利刃彻底洞穿了我的胸膛，也许正是我重获新生的一刻。”

“只有亲手斩断的羁绊，或许才能让这些痛苦更加强烈一些，或许才能让我的内心更加坚定一些……”

加藤绪的声音不大，却难得得让大蛇丸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眼中闪烁着更加强烈的光彩，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年轻人，那个记忆中弱小的、天真的、孩童一般稚嫩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和眼前的身影重合。

“真是精彩的发言，这样清醒的绪君，似乎太过可怕了一些，让我都忍不住想要干掉你了……”

“或许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应该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