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林婵笑脸有点戏谑,或许想到了我流鼻血的情景。
牌局继续。
时而激烈,时而舒缓。
节奏都在我的掌控中,但是几个牌友就连一点觉悟都没有。
已是午夜。
目前,我赢一万八千多。
跟自己的千术比起来,我赢这点钱真不多。
花秋霞赢了三万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借了一万过来赌,居然赢了三倍多?
林婵应该也赢,但是赢钱不会超过两三千。
现场这么多现金,有点算不清账,林婵说自己输,别人也不会怀疑。
吴保发、老孟、耿老三都输。
吴保发输钱最多,三万多。
他朝着装钱的挎包看了过去:“这么玩,不够痛快,谁跟我比大?”
耿老三有点不高兴:“发哥什么意思?”
“抽牌比大小,类似龙虎斗,一把一万块。”吴保发说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钱,拆迁给了你点钱,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比亿万富豪都骚包!”
“老耿,我玩自己的钱,关你什么事?算了,我不跟你吵,其实你也是一片好心,我还没笨到听不懂好赖话,可是上了牌桌就瘾大。有点饿了,附近哪里能弄到吃的?”吴保发脸色从阴冷变成了无奈。
“我店里都是吃的,菩提根,象牙果,麻梨疙瘩,你要吃点什么?”耿老三说笑着。
“怎么给我的都是便宜货,瞧不起谁呢,拆迁户好歹也是暴发户,不管钱怎么来的,手里是真有!
如果我玩手串,怎么着也是沉香或者老蜜蜡,老耿你给我推荐一款。”
“就发哥的气质,手腕上来一串老蜜蜡1.8单圈就挺好的。”耿老三说着。
“多少钱?”
“给别人,最低一万八,给你,一万五。店里刚好就放了两串,更贵的那就在家里了。”
“来一串!”
吴保发很豪爽,直接就从挎包里拿钱,先扔过去一万块。
然后打开比划了一下,又将五六千块扔过去。
“发哥是真牛逼,别人都是一张一张数钱,你直接用指头量。”
耿老三朝着一组柜子走去。
开锁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走过来,将盒子摆放在吴保发面前,微笑道:“老蜜蜡1.8单圈,一共12颗珠子,代表一年12个月。”
吴保发拿在手里,无所谓的看着。
看他的样子,对文玩没什么研究。
林婵瞟了几眼,说道:“真货,货真价实,老耿你做生意有点良心。”
“那当然,就我这文玩店,开了多少年了,好的不是地段,而是品质。新手和老手来这里买文玩,都不上当。”
耿老三看似在标榜自己。
可是从他对待张翠微的态度来看,我相信他有这个人品。
好赌是不良嗜好,但是赌徒之中,人品好的多的去了。
网上新闻就报道过,一个赌徒刚输了从朋友手里借来的二三十万,可是离开了赌桌,跑出去就从护城河救下了一个轻生的女子。
很难说这是赌狗还是英雄。
这时候,花秋霞忽然来了一句:“发哥,你这个串能喝多少瓶啤酒?”
“什么意思……”
吴保发有点懵,随之笑呵呵,“如果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陪我喝,我能从天黑喝到天亮。公共汽车跑前门,阿姨卖票,叔叔开车。”
“臭德行!”
花秋霞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耿老三,“附近有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去弄点吃的?”
“行。”
耿老三出了门。
吴保发笑眯眯看着我:“董航,单挑?”
“不玩。”
我看向了别处,犹如胆怯了。
吴保发看向林婵:“你差不多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单挑?”
“发哥,认识你以后我才明白,不但酒喝猛了容易醉,如果钱来猛了也容易醉。就你的心态,不管在哪里玩牌都容易输。”林婵笑着。
吴保发不想剖析自己的行为,而是看向了花秋霞:“单挑?”
花秋霞似乎在犹豫,自己的牌运单挑能不能赢。
吴保发看到有戏:“如果你怕我发牌有毛病,让董航发牌!”
“不好。”
“就两把,都输也就两万块而已。”吴保发很期待。
“好吧。”
花秋霞竟然答应了,这赌瘾也算第一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