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杳无音讯。

安从然回过神,飞奔扑进男人怀里,贴在时闻徊心口,哑声道:“…时闻徊,我好想你。”

时闻徊身上是他怀念的、久违的、熟悉的乌木佛手柑信息素香味。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哟!你们认识啊?时影帝,没拿到男主,就找个疯子把我砸成这样?合适吗?”

“诶哟,误会误会,跟我们没关系啊!”门口的许栋立马开腔道,这是时闻徊的经纪人,带了时闻徊9年。

时闻徊推开安从然,脸上划过一丝厌恶,蹙眉道:“从我家里滚出去。”

“行!跟你们没关系是吧?那我就把人送局子里,把我砸成这样,总要有个交代吧!”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作势要将安从然带走。

安从然见状再次扑进时闻徊怀里,被吓得浑身发抖,怯怯开口:“老公,他是脏东西,他想睡我,我害怕。”

男人闻言呵笑一声,满脸血迹,来回打量着三人,“老公都叫上了,还说不认识?时影帝,你还有这爱好呢?还有、谁TM要睡你啊!”

时闻徊黑着脸,深呼吸了一口气,扯开安从然的手臂,把人推到李观生面前,沉声道:“不认识,你现在就可以把他送局子里,送远点。”

安从然在发热期,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时闻徊推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在李观生面前。

时闻徊和李观生双双看着地上的人陷入沉默,时闻徊在想,他也没用什么力气,怎么就把人推倒了?

李观生在想,有必要把这人送进局子里吗?看着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啊,送进去也得放出来。

刚才那股狠劲恨不得一个花瓶抡死他,现在这股柔弱劲,摆给谁看呢?

许栋见状立马拉着李观生往外走,说道:“李先生,先去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吧,别影响了拍摄进度。外面下大雨,什么都不方便,我送你去医院吧。”

许栋连拖带拽的把李观生拉走了,安从然站起来后,看着时闻徊问道:“…老公,你不记得我了吗?”

时闻徊听得眉头紧皱,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现在管前男友叫老公是什么新的流行趋势吗?还有,对我来说,你也是脏东西!请你马上滚。”

“不是前男友!我们结婚了,你忘了吗?我也不脏。”安从然上前焦急地抓着时闻徊的手解释道。

“你有什么毛病吗!谁跟你结婚了?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踹了我的是吗?滚远点,少来恶心我!”时闻徊拽着安从然的手把人往屋外拖。

“没有!没有!我们结婚了。”安从然拼命地把手递到时闻徊面前,继续道,“你看,是婚戒,你送我的,不记得了吗?”

时闻徊看着安从然手上的戒指愣神,…他竟然还戴着?

不过,这对戒指不是他送给安从然的,是他们在一起一周年时,安从然送给他的情侣对戒。

“你是有什么精神病吗?在国外没治好跑回国内发病?怎么?你也被人踹了?”时闻徊没什么好脸色,把人拽到门口推了出去。

精神病……

为什么连时闻徊也说他是精神病……

安从然站在门口,泪水模糊了眼眶,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我没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