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救世的仙人将他们逼入绝境,让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太古浊境,一代又一代承受着浊气浸染,周而复始,永无终解!

我想救他们,让太古浊境永消于世再也没有生灵被浊气浸染,有何错!?”裴唤歇斯底里地质问着自己视如亲人的大师兄,提着孤翼的手一直在淌血。

“生在太古浊境便是他们的错!”磐莲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一剑挑开“鲸吞”,长袖一挥便将慕容小会震开。

裴唤抱着稚子与磐莲交手,最终因重伤在身被磐莲一剑贯穿右肩,裴唤神色痛苦地问道:“师兄,…你坚守的…到底是什么……”

“诛万恶!”

磐莲抽回“神执”,血液飞溅,染红了他胸襟前雪白的衣衫,鲜红的血液在他冷峻淡漠的脸上显得格外冰冷。

“何…为善?何…又为恶?”

裴唤力竭手中长剑掉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怀里的稚子也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看着冰冷的磐莲。

磐莲缄默,举起手中的“神执”施法,天空蓦地化出一柄巨剑横在裴唤头顶。

一旁的慕容小会见状立马甩出一张传送符,捏诀将人送走,现场只留下磐莲与他和那名稚子。

磐莲收回法术,缓缓转身看向慕容小会,目光冰冷:“你也想被镇杀?”

慕容小会被这样的磐莲吓得浑身发抖,他印象里的大师兄只是性情淡漠了些,从来没有流露出过这么骇人的神情。

“…大…大师兄,我觉得裴…裴师兄他…他没错。”慕容小会握着“鲸吞”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既如此,那便是我这些年不该养你,你便同他去吧。”磐莲说着,提剑飞身,直逼慕容小会命门。

慕容小会险险避开,他不是大师兄的对手。磐莲的剑招招带着杀意,慕容小会只能吃力应对。

“卡!”邹继业突然喊道,“慕容小会那段打戏不行,动作生疏不连贯,重来!”

现场调整机位重新开始。

安从然站在一边看着,时闻徊好厉害啊,进入角色后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观生和那个五六岁的小演员已经退出拍摄现场,小演员被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抱走了。

李观生今天的戏份到此彻底结束,和导演聊了两句就打算回去了,路过安从然时,生气道:“算你厉害!”

安从然闻言回头,用他那双狐狸眼满眼无辜地看着李观生,问道:“我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