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完就帮我把草莓切了吧。对半切,我大概要用到30颗,剩下的你随便吃。”安从然把烤好晾凉的蛋糕胚放到旋转台上,开始抹奶油。

时闻徊轻轻“嗯”了一声。

他只打算做一个10寸的蛋糕,这些人都是演员、歌手,不会吃太多。

10寸的大小足够了。

时闻徊切草莓时发现,安从然抹奶油的动作,竟然和他刚才脑海里浮现的那段臆想一模一样。

起初,时闻徊也没多想,可直到蛋糕做好后,他才意识到刚刚那段臆想究竟有多诡异、多离奇……

安从然在蛋糕中心,用草莓切开的芯拼了一个“爱心”,又和那段臆想一模一样……

眼前的场景,一瞬间让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就算他再了解安从然,也不可能在潜意识里勾勒描摹出安从然每一步的行为和动作。

臆想就是由潜意识虚构的,说直白一点,刚刚的臆想就是时闻徊的假想、幻想。

可它现在和现实重叠了……

“好看吗?”安从然回头看向时闻徊,结果发现时闻徊的脸色特别难看。

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蛋糕,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你怎么了?”安从然用围裙擦了擦手,捧着时闻徊的脸颊,蹙眉担忧道,“身体不舒服吗?”

“你说…你给我做过是吗?”时闻徊的眸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指着橱柜台上的蛋糕问道。

“是啊,你是想到什么了吗?”安从然闻言微微睁大眼眸问道。

“在哪里?什么样的厨房?”时闻徊抓着安从然的肩膀,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在法国,我们租的公寓里,很普通的原木风厨房。你怎么了?”安从然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时闻徊,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这就是他的丈夫。

不会错。

但他现在无法解释眼前的这种情况,他的丈夫明明死了。

他也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还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一个和他丈夫一模一样的人,连信息素也一样。

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成长轨迹,是同一个人,也不完完全全是同一个人。

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很多事情,暂时都无法解释,他也没有深究过,他只想留在时闻徊身边。

比如,穆七白的事情他就一直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穆七白似乎知道很多,但他不肯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