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眉头轻皱,慢慢摘下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从时闻徊身后递到他面前:“…时闻徊,别生气,给你看。”
时闻徊接过戒指,仔细看了一圈,戒指内壁刻着一行细小的“SWH”,是“时闻徊”这三个字的首拼缩写。
果然不是原来那枚。
难怪不给他看。
他们原来的那对,安从然的那枚戒指,内壁只刻了一个“H”,而且手工痕迹很明显。
这枚戒指明显要精细很多。
这枚戒指很新,钻也比他们原来的那对亮,看样子最多也就只戴过两年。
他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弄一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戒指,上面还刻着“SWH”。
安从然如果要刻他的名字,也不应该刻这三个字母,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时闻徊,…你别不理我。我已经给你看了,真的是你送我的戒指。”安从然从背后抱住时闻徊,贴着他的后背闷声说道。
“这枚戒指不是我送的。”时闻徊捏着戒指仔细打量,又道,“另一只去哪儿了?”
这种款式目测应该是定制的,钻戒一般都是对戒,肯定还有另一只。
安从然抱着时闻徊的手臂一松。
另一只…在墓地。
跟他丈夫一起下葬了。
安从然回想起下葬那天的场景心里隐隐作痛,如鲠在喉般艰难开口:“…不知道…别问我…不要问我。”
安从然放开时闻徊,转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的丈夫死了……
他的丈夫才23岁……
为了保护他死了……
安从然忽然感觉喘不上气,抓着领口张大嘴巴拼命地想把周围的氧气吸进鼻腔、肺部,可他的手却止不住地开始发抖,四肢也开始麻木。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