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轻笑出声:“殿下问出这话,便知在殿下心中,随意杀人是恶。
每个人经历不同,其善恶观念也不同,大明觉得杀人是恶,他国觉得杀人乃人之常情,此时吾等该如何抉择?
若遇到这种情况,吾等不能指责他罪恶滔天,只能说他违反大明礼法!
又比如,百官觉得对于外族当仁义为本,陛下觉得对于外族当斩草除根。
百官也不能指责陛下就是错的,只能说陛下所为不符合百官的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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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圣人之所以教化天下,是想让天下万民都知道周礼的善恶。”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的善恶与孔圣人的善恶并无不同,可是跟他国百姓的善恶不同,是这意思吗?”
“大同小异!”
叶书微微颔首:“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他人之善恶吾等没资格、也没必要指责;见他人之恶,你便反修自省,见他人之善,便修然以自存。”
听到这,朱元璋转身离开:“标儿,你该记住今天这些话,他人之善恶与吾等无关。
违反礼法,该杀则杀,哪怕人人都指责你是暴君,万万不可有愧疚之心。”
“儿子明白!”
哪怕没有朱元璋所提醒,朱标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否则也不会同意道衍的瘟疫之策。
“爹,曲阜内孔子弟开始坐不住了,有些主动联系七弟,想要到青州去教化百姓。”
“正常!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是人都受不了,你觉得该怎么做?”
朱标嘴角上扬:“明日邸报写篇黄帝与蚩尤,方典籍不是说了,黄帝打败蚩尤,黄帝后裔教化蚩尤后裔,此事天经地义。
我们给了机会,他们要是把握不住,那就别怪朝廷将爵位归还给孔洙一脉。”
“就这么办!”
朱元璋轻叹一声:“都是孔子后裔,你说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
道衍传来消息,他想等明年再造反,希望咱会同意,你觉得呢?”
“安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相当于大明一个布政司,也该给道衍时间。
南面被瘟疫肆虐已经糜烂,儿子觉得,等今年安南粮草到了再看看。
云南西部那些土司,还未彻底解决,也需要给方典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