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气躺在楼梯上,一只手捂着脸颊,通红的眼眶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哽咽声渐渐演变成了嚎哭声,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在楼梯上哭了起来。
王权霸业看着痛哭的两兄弟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的拳头还有手上滴落的鲜红血液,暗中诉说着他胸中的无尽怒火。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淮竹的小院,一手一个拽起地上痛哭的两人朝外走去。
“走!不要打扰嫂子休息。”
“大哥,我,我...哇啊啊啊......”
“走!我的话也不听了!?”
王权霸业看着还想说什么的牧神气,狠狠一咬牙红着眼看向牧神气,他眼眸中的血丝将牧神气一吓,他的哭声也是一顿,他和邓七岳在其他几人的搀扶下转身朝着神火山庄外走去。
屋内原本依靠在床上的淮竹不知何时来到了窗边,依靠着窗户她看着面具团的众人渐渐远去后,来到了自己的梳妆台边。
她在自己的梳妆台上轻轻摆弄了一番,一个暗柜悄然从桌面上塌陷下去,一个做工略显粗糙的木质化妆盒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主,
化妆盒似乎放的时间有些许久了,上面积累了厚厚一层灰尘,她拿过一旁带血的手帕,轻轻将灰尘擦去,可即便她的动作再小心,也还是不经意间让鲜血将盒子染红。
淮竹看着上面的鲜红痕迹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想伸手去擦,却又怕越染越脏,只得放任那丝血液将盒子污染。
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正是一整套散发着紫色琉璃光泽的装饰,她伸手拂过这些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在一根琉璃发簪前停下了手,伸手拿起发簪轻轻把玩,看着发簪上的雕琢痕迹,眼前的画面不知怎的就跳转到了当年一心亲手将这根发簪别在她长发上的回忆。
她拿出发簪将盒子重新关上,抬头看着铜镜中愈发憔悴的自己,准备将这发簪别上,可是接连轻咳几声,点点血液染红了铜镜,她怎么也看不清镜中的自己了。
淮竹看着手中的发簪,眼眶又一次的红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双手握住发簪将它紧紧拥入怀中。
外面的天空愈发的阴沉,沉闷的雷声响起将她从回忆中唤醒,呼啸的风将轻轻掩着的窗户吹来,她正要起身去将窗户合上,一只同样沾染着鲜血的大手从她耳畔伸出,握住了她手中的发簪。
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大手的主人挥手将铜镜再次打亮,熟练的将它别在了她的长发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