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不能说,即便他已经查出来了,她也不能承认。
爷爷都是为了她才会做这些事,她不能让爷爷与他之间生出嫌隙。
“你到底想怎么样?”
墨霆琛捏住她下巴的手一僵,他没想到时暖会这么硬气,话到这一步依旧一个字都不肯说。
“时暖,你别后悔。”
时暖的心脏狠狠一抽,想要拦住他。
可她的指尖却只是轻轻擦过他西服的光滑面料。
留下一掌心的空气。
她手指微动,轻轻放下了手。
她在他眼里一无是处,又怎么能留得住他?
墨霆琛憋着一股气走到医院门口,即便是吹着凉风,也无法驱散心底的郁气。
这时,夏清清的又打来电话。
他不耐烦地蹙眉。
片刻后才接听。
“霆琛哥哥,我的手好疼,动都动不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墨霆琛的郁气从心头蔓延到眼底,他无声吐气,淡声道:“我马上过来。”
时暖回到病房,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
墨霆琛的为人素来淡漠,对她更是无情又冷酷。
要是他知道自己想逃走,还连累爷爷发病垂危,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她之前已经觉得前面的日子很难过了,不知道这之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修罗地狱。
因为太过紧张害怕,她这几天没有出现过的孕吐再度出现。
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她跑去卫生间,跪在冰冷的瓷砖上,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直至整张脸的血色都褪去,恶心感这才淡了些。
她扶着马桶站起来。
整个人都因为脱力有些眩晕。
她不敢逞强,顺势翻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光滑的瓷砖里映照出了一个憔悴狼狈的自己。
莫名地,她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