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拍着墨霆琛的肩膀,浅笑道:“你从小就跟在墨爷爷身边,他又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如果时暖真的有问题,他一定是第一个反对你留下她的人。可这几年,他没有说过时暖半句不是,甚至还会公开维护她。难道这些还不能让你对时暖改变看法?”
墨霆琛神色未变,但眼神却逐渐幽深。
时暖等到自己眼睛和鼻尖都不红了之后,才会从卫生间出来。
她没有回手术室,跟护士打听后得知爷爷被安置在了原先的独立病房,她立刻过去。
本以为这会儿人都还在,可进去后却发现病房内只有墨霆琛一个人。
他站在窗前,灯光从上罩下,将他的身影勾勒在墙上,拉成了一道孤冷的弧度。
听闻时暖的脚步声,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没有话对我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
时暖神色平静,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墨霆琛眼尾一抬,与生俱来的气场瞬间显现,很是慑人。
“时暖,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倔,一点教训都没长。”
时暖眼神微顿,而后冷嘲道:“对啊,我就是倔强不长教训,学不来你的清清,你去找她吧。”
她转身去了墨老爷子的床边坐下,再也跟他有任何视线接触。
墨霆琛强势惯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心软都在她身上,可时暖却从不在意。
他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墨霆琛离开,时暖的眼泪才悄无声息地落下。
她不是为他难过,而是为自己。
爷爷出事,夏清清的嫌疑最大,可墨霆琛查都不查就想逼自己承认。
待在墨家这三年,虽然她过得不开心,但她心里一直记着墨家在她和弟弟危难之际伸以援手,所以对墨霆琛与夏清清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她真的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轻轻握住墨老爷子微凉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像是受了委屈却得不到发泄的孩子。
“爷爷,我想我的爸妈了。”
爸妈在时,她还是阳光骄矜的时暖。
爸妈不在后,她只是墨家的金丝雀,不是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