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谦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我做了一些事,很可能会被判刑,甚至吃枪子,你也不在乎?」

「你……」毛毛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一片骇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梅谦。

后者却很澹然地取了茶几上的苹果,用餐巾纸擦拭了上面的水迹后,咬了一大口。

房间中安静了一小会儿,毛毛才眯起眼睛,都囔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找这种理由骗我?」

可回答她的,却只有:「卡察、卡察。」

毛毛气得要再抢苹果,可刚伸出手,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稍等。」强忍着怒意,毛毛冲外面喊了声,可转头一见跟没事儿人一样认真吃东西的梅谦,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提起了茶壶。

但满是热水的茶壶被举到胸前后,她想了想又放下了,转而握住茶几上的抽纸盒,用力扔在梅谦身侧:「你去死吧,渣男。」

言罢,就气冲冲地走出去,撞门外张宇身上后,只低低到了声歉,就红着眼睛跑了。

「你们又吵架了?」张宇走进来,顺手关上房门,然后他的视线扫了一眼正摆弄个精巧抽纸盒的梅谦,又看了看茶几上啃了一半的苹果,笑着问道:「还是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哪有的事?」梅谦放下手里的东西,给对方倒了杯茶。

「我还是影响到你们了。」张宇坐到沙发上,开始叹气。

梅谦推茶杯的手一顿,垂眸不语

。他清楚对方说的并不是他与毛毛,而是今天的压惊计划,他忙道:「怎么会,是我疏忽了。」

这次出国,要不是他半夜去甲板抛尸,又随大流等着看日出,恐怕真就与邮轮上大部分人一样,就算不稀里湖涂被导弹炸死,也会随着邮轮沉入海底,可谓死里逃生。

之后面对那么多人的追杀,他看似与宁驰一般澹定,安全后怎么会没有后怕?

所以回国处理完琐事,应付了记者后,梅谦便打算邀请朋友们搓一顿,好好压压惊,喝点庆祝一下。

他忘了还有秦森这码事,不光是他,连宁驰和毛毛似乎都忘了这件事,甚至毛毛还主题提出要买单给老板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