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惜了，其实真的希望你能多抓下我呢...”菊妍吃惊望着笼罩在光幕中的慕容狐渐渐升起，声音却似乎渐渐失真一般无法辨别，“永别了，我的...”

回头望向菊妍的慕容狐眼睛微微睁开，那双犹如湖水的目光深深凝视了一眼菊妍，唇形似乎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望着逐渐升向高天的蓝染，其他无常纷纷抽刀准备在老头子面前秀一番操作，却被柳元山一砸龙头杖制止了。

“不必做无用之功了。那道光是奈何桥，是大虚为了拯救同族所使用的东西。”活了几万年的离恨天下第一人望着缓缓升向高天的三人，苍老的声音清晰响彻所有人耳畔。

“奈何天与离恨天天道不同，只要被那道光罩住，已成内外两个世界，除开声音与影像，再也不能干涉。这是曾和大虚战斗过的先辈传下的经验。”

“砰！”挺尸许久的田园陡然爬起，身形蹒跚地朝着冬仙药大吼：“给我滚下来，冬仙药！你当无常时口口声声坚持的正义呢？不是为了继承逝去之人的意志吗？”

“我这双眼映照的，一直都只有流血最少的那条路，救赎之道，就在其中。”冬仙药平静望向地上渐行渐远的田园，语气肃穆说道，“我，即是正义。”

竹逸尘此时披着一件道袍走向蓝染脚下，抬头望着高天上的蓝染，神情严肃。

作为最早入职安天十三部的千户，他其实曾与蓝染相谈甚欢，并且对其学术造诣表达了认可。

可如今自己所看上的后辈竟然公然与大虚勾结反出天外...

“蓝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执天之行。”蓝染低头望着竹逸尘，同样秉直回答。

聪明人之间最好沟通。

“你堕落了吗？蓝染？”

蓝染闻言却是陡然摇了摇头充满失望：“你的眼光太短浅了，竹逸尘。”

“遂古之初，没有人天生就站在天上。你也是，我也是，神也是。”

蓝染此时左手轻轻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框与镜片瞬间便化为飞尘消逝。

“可这天之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白期也将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