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狡辩,给时亿泼脏水了。
“放肆!你一直攀咬本座,是觉得本座好欺负不成?”时亿面色陡然一寒,拿出一道符纸夹在两指间,她下山为的便是此时,符箓在她手中迸发出符纹射向于贤达。
只听于贤达痛苦倒地,满地打滚的发出惨叫,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抓挠,恨不得挠进骨头里。
“孩他爹啊!你这是怎么了?”于家儿媳尖叫一声,扑到于贤达身边,随后朝着时亿磕头:“大师,求求您放过我家男人吧,他知错了,他真的知错了啊!”
“本座应天命而来传承道法,容不得尔等一而再污蔑!”时亿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袖,余光冷睨而去:“此符伤不到他身躯分毫,因为它针对的是他灵魂,哪怕在他死后去往地府,依旧难以摆脱这种痛苦!且本座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地府判官等待尔等的亦是刚正不阿的处罚!”
于家儿媳吓得一哆嗦,毕竟她没动手,却也是沉默的帮凶。
她抱着小孩缩了缩身子,完全不敢出声求饶了,甚至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于贤达那样。
众人也被时亿的手段惊得不轻,纷纷跪地磕头,以示敬意。
没过多久官差就来了。
时亿无意与官差打交道,只是对着面如死灰的于夫子说:“本座山门弟子增多,缺一位识字先生管理事务……害,主要是天儿与道儿舍不得夫子,让您办完事情,快点回山呢。”
听出时亿在给他一个晚年保障,于夫子鼻子一酸,朝着时亿弯腰行礼,哽着声说:“老夫自当愿意。”
“爹——”
于家儿媳撕心裂肺的喊了句,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老头子再也不会管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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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子别开脸,不愿再看一眼,只恐自己心软。
众人在旁边看的直道解气。
等他们再看时亿之际,对方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这一天,众人对于“天师”二字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对天师府的宣传也更厉害!
于贤达弑父的骇人案件,在天师宣传的推波助澜之下也早已传遍了五湖四海,众人更是并以此为戒,时刻告诫自己与身边之人。
天师府半年时间,弟子早已超过上千名。
于夫子这天上完早课,便提着算盘去找时亿了,她虽是天师府的掌门,但是她却从来不管天师府的琐事,全部都交给了天道两个徒儿,尽管如此于夫子每月也还是亲自与时亿汇报银钱结算。
时天和时道身为时亿亲传弟子,此时正在房里,安静的画着时亿新教的符箓。
时亿在旁边无聊的嗑瓜子,这半年她是忍了又忍,省了又省,天天告诉自己教徒弟才是正事,这才没回环湖别墅拿零嘴,可是她手里的瓜子是最后一袋零嘴了。
虽然这个时代也有零嘴,那也没有未来的垃圾食品好吃。
于夫子在这时敲门而入,坐在书桌前,将算盘摆好。
时亿早就两眼放光,坐直了身子。
如果说她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除了看着俩徒弟进步以外,就是看每月进账了!
于夫子的手指拨动下,算盘啪嗒啪嗒的响起来,也随即汇报起来。
天师府山门大开以后,有不少人前来上香敬拜,各种敬拜用品是一项不菲的收入。
有不少小贩在天师府门口卖这些用品,价位比天师府低,量也多。
甚少有人知道,这些小贩大部分与天师府有合作,只有少部分是真正的小贩。
于夫子曾偷偷骂过时亿好奸诈,但是在见识过有些小贩以次充好,价格却差不多以后,就对时亿只有佩服了。
她不赚这个钱,也有旁人去赚,而她却能保证品质。
“……除却日常开销,对比上月又多了两成。”
于夫子收起算盘,抬眼看向时亿:“对了,时天师,您先前说的招商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