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金国人早就私下勾结,这次逃走,连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都没有带走。”
“当初他甚至要将他儿子送来我这里做人质。”
沈微慈一愣,又看着宋璋问:“那他们现在怎么办?”
宋璋唇角一压,深深看着沈微慈:“李容山犯的是谋逆,他的妻儿和他岳丈九族不日问斩,都要死的。”
“还有那些私下勾结的,都免不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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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宋璋低叹:“勤王和明王的事情,朝廷里贬的贬,死的死,换了大批人。”
“如今圣上还要为贵妃行大丧,但凡有品阶官职的,一年不能办喜事。”
“又是一层阴霾。”
沈微慈又是愣愣。
李容山居然连妻儿都不顾,在他的眼里,估计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她抱紧了宋璋:“别再说他了……”
宋璋低头,抱着沈微慈往自己怀里贴了贴,摸着沈微慈挽起的发丝低声道:“他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你累了这么久,再睡一会儿吧。”
沈微慈埋在宋璋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又忽然想起沈明秋的事情。
她想要问一问,又不想过问太多。
因为她早说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她没有后悔就好,她又何必去问。
她已经嫁给了胡家,胡家定然是连同三殿下那些叛党一同治罪的,什么结局,其实她不多问,也能够隐隐猜到。
她轻声问宋璋:“听说路途要经过归元寺,我想要去为我的孩子祈福。”
宋璋拥紧沈微慈的肩膀,在急促的车轮声中缓缓道:“好。”
——-
回到宋国公府的那天,好似冬寒已过去了些。
风中些微有些暖意,砖缝中生起了一点翠绿。
应该是宋璋提前让人回来说了一声,沉寂的宋国公府渐渐有些热闹。
宋老太太一大早就让人在外头等着,沈微慈的马车一到,就叫人去引沈微慈去抱厦暖房里。
宋璋因向皇帝告假几日,要先进宫,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沈微慈拢着狐裘,便跟着老太太迎来的四五个婆子往老太太那儿去。
路上碰着二夫人三夫人在路口等她,一见着沈微慈就泛开笑意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
沈微慈因着马车劳顿,脸色些微苍白,但身上穿着淡粉色小袄,发上簪着点翠,耳畔翡翠摇晃,又白色狐裘拢住小脸儿,看起来也有些精神。
三夫人过来挽着沈微慈的手,脸上担心:“之前听说你病的厉害,现在可养好了?”
沈微慈含笑点点头:“去庄子里静了些日子,看些山水,种种花草,心境好了,身子也大好了。”
三夫人叹息:“你身子好了就好,老太太还念叨你呢。”
“你不管家这些日,铺子田庄这些,老太太全搁置着,忙不过来。”
沈微慈笑了笑,客气几句。
甄氏一直往沈微慈的肚子上看,因着沈微慈披着狐裘,看不出来身段,她便直白的问:“弟妹的孩子如何了?”
沈微慈笑:“也一切都好的。”
旁边二夫人叹息:“病养好了就好,老太太还等着的,先去老太太那儿吧。”
路上甄氏走在沈微慈身边,看着沈微慈脸色又笑:“你去哪儿养病的,下回我也去住些日。”
“我瞧着你皮肤像是更好了。”
沈微慈笑了笑:“宁乡郡的秋水庄,稍有些远了,但临着京河,也别有景致。”
“那里纳凉也是个好地方,下回我带着你一起去。”
甄氏亲亲热热的揽着沈微慈的手:“那可好呢。”
沈微慈没将手抽出来,笑意不达眼底。
到了抱厦暖房,一行人进来,宋老太太从帘子里出来,一见着沈微慈,难得招手让她来身边坐。
沈微慈解了身上的狐裘递给丫头,又过去坐在宋老太太的身边,没等宋老太太开口,她便满是关心的问:“这些天孙媳养病去了,老太太的身子可好?”
“天还寒着,老太太也要紧着些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