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驻守在陵州的绣衣使,
刚刚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
“王大人,京城粮仓失火,发现里面有不少稻壳,陛下着大理寺彻查,在察情司的地库里发现了粮食。”
王鹏回头看看顾梓霖,他手里拿着毛笔,站在书案前,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
抬头看看他烧得狗啃一样的头发和眉毛,恍惚间猜到了一些事。
绣衣使道:“王大人,楼下备了快马,关城门前能赶到京城。”
还不等王鹏回答,顾梓霖抢着说,
“王兄不可,陛下让你来陵州就是为了避嫌,指挥使大人这么重的罪,不可能翻身,王兄三思。”
王鹏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里面嗡嗡响,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仇也报了,那个自称他父亲的人,会处以斩刑,往轻了说,也是关进死牢,
但,为何他一点高兴不起来,心中的这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绣衣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厅堂里静悄悄的,连书案上的算盘珠子也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