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诚王府没来人,生母康宁郡主后来才回府,客人们虽不会当面说什么,但在背地里怕是没少议论。
有生母和外祖家这样的态度,他便是将认亲宴办得再是风光体面,也终是差了点什么。
不,是差了一大截儿!
这在他心里也是一根刺,伤不了人,扎着还痛,着实郁闷。
此时说来,他又觉得诚王府再是想弥补什么,终是事后的弥补,而非当时的真诚和善待。
“罢了,你自己若有心仪之人,记得与为父说,为父自会为你谋划。”
永安侯叹了口气,也站起了身,又道,“若你今天不想去诚王府,为父派人去趟诚王府禀明,也省得你外祖母盼着。”
“只是……昨夜你外祖父已对你服软,你外祖母也对你示好了,这外祖家总是要去的,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再想想?”
云棠没有说话。
永安侯见状只得不再说了,转身离开。
云棠跟在后面慢慢出门,走在前面的永安侯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去宫里?家里住着不习惯?”
云棠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不合她这年纪的落寞、孤寂。
“原本是要去宫里,只是……现在想去云上观了。”以前不曾多想,现在才恍然发现,她居然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
可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永安侯来操心?她不过是回来认亲几天罢了。
她上面还有师父,有十二个师兄,哪个都比侯府的人有资格为她的亲事做主。
见她要去云上观,永安侯表情还有些担忧,劝道:
“这些日子下了两场大雪了,京城内道路虽能行走,但那也是城内,城外的郊道怕是很不方便,这样的天气也不会有哪家出城进香的。”
云棠却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手掐道印传鹤信,告诉皇上她今天去云上观,后天早上再回侯府,先不进宫了。
传完鹤信,云棠自袖中摸出木傀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