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扯头花呢。”
真是丢死人了!
虽然最丢人的该是诚王夫妇,毕竟起冲突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嫡女,但其中一个也是他们陈国公府的宗妇,一样没脸!
再看这个孙女,以往在西南只当活泼烂漫,回了京城与京城贵女一比,这粗鄙任性、无知妄为的性子就暴露出来了。
年关宫宴上就与好几个贵女起了冲突,听说被人背地里闲话嘲笑过了。
初八那天在诚王府又那般不知分寸。
如今连他这个祖父都敢当面埋汰了,在她眼里还有规矩和礼仪吗?
老陈国公夫人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满脸不服管教的孙女,也不禁有些生气了。
这母女两个怕不是回京后水土不服吧,一个个都争着闹事。
“先回去把《女训》、《女诫》拿出来读熟了,明天一早过来我院中请安时,要考较的,若有不熟,就等着抄书吧。”
老陈国公夫人也板起了脸,目光冷沉地看着郑杏雨。
心里转了个念头,老陈国公夫人又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两个妾室。
“明儿起,也让梨烟、冬霞、倩云三个丫头过来学些礼仪,按平时请安的时辰即可。”
三个郑元方的庶女年纪都还不大,打小也学了一些基本礼仪,但那是在西南生活,如今回了京,又有郑杏雨的前车之鉴。
老陈国公夫人就想将她们从小严格些教导,莫等到了待嫁年纪成了郑杏雨这样的性子,不太好扭转的。
郑杏雨是个记仇的性子,就怕现在严格教导,也会是阳奉阴违,但不能不教、不能不管。
云棠当天在诚王府说的那些话,康宜郡主生气、郑杏雨不满,他们其他人却是仔细琢磨、反复推敲过的。
觉得很可能还是孩子性格影响决断,才会有那姻缘的不顺。
郑杏雨见祖父将自己批得一无是处,不服气时心里也委屈不甘,眼底差点蓄不住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