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眼神中光芒闪烁，显得有些犹豫。

一个念头再说，那孙子就是个人渣，捅丁点的时候根本就不顾人死活，这种人渣死了活该。

一个念头又说，就算对方再坏，也罪不至死。

你不是神，无法决定谁有资格去死。

一会儿前一个念头又说，“做事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儿。”

“对这种人渣，就该出重手。”

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开始反驳：“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

陈凡站在原地，眼神呆滞的望着对面的商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十分痛苦。

马小帅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喂，你没事吧？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陈凡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我没事。咱们……”

刚要说话，手机响了。

电话是冯破军打来的。

冯破军汇报说今天那伙人又来闹事了，而且昨晚这帮混蛋又偷偷往俱乐部扔了一大堆污秽之物。

陈凡淡淡开口：“知道了。我待会儿去俱乐部再说。”

刚挂电话，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未知号码。

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陈老板……”

一开口，陈凡便知道对面是谁了。

宋明杰，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得来的自己手机号。

“想不到陈老板你挺能忍啊，这么多天竟然都忍住了。”

陈凡面无表情开口：“你想怎么样？”

“嘿，不怎么样。”

“你不是想把我送进去吗？”

“你不是说自己天生骨头硬，跪不下去吗？”

“嘿，我这人就喜欢看人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宋明杰嚣张至极。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几天的动作只是前菜，接下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么拿上一千万来找我，跪在我面前求饶道歉，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别说你开这么大一个俱乐部没有一千万。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如果三天时间一到，那我可就要用更猛烈的手段了。”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在开发区，你这个俱乐部要是能开起来，以后我跟你姓。”

陈凡眉头紧锁，“我很好奇，你能怎么做？”

“很简单，你们的人不是当缩头乌龟吗？我可以找人威胁你的员工。”

“谁要是敢继续在你的俱乐部上班，我就打断他的腿。”

“我倒要看看，未来你还有几个人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