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得了，今天又白干一天。

他一点都不着急，华泉说的那些事，都是鬼蛇干的，和他陆长生有什么关系。

“我代表暗月阁，同时也代表斩妖司，问你一个问题。”华泉一步步朝陆长生靠近，一身六阶行者的气息，蠢蠢欲动。

“你师父鬼蛇，对斩妖司，对妖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为什么之前一直低调行事的鬼蛇，最近突然大开杀戒？”

“我师父啊...”陆长生一脸的崇敬之色，五毛演技说来就来。

“从小就教育我，生而为人，我很惭...”

“不是，生而为人，就必须以人族为优先，一切人族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不管是妖族也好，邪教徒也罢，见者，必杀之。”

“可惜，师父他老人家，除了传我一身白事的手艺，啥也没教，我真的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啊。”

“只能守着这个小店，苟活于临城，每每看到师父的壮举，我就想随他而去，可师父总是教我，每个人，只要为了人族付出，就是有意义的。”

陆长生抓起了华泉的手，不动声色的又塞了几张名片进去，继续道，“我的价值，就是为那些英勇牺牲的人族英雄，送去最后的关怀。”

“奈何，世道艰难，师父交给我的这座百年老店，已经濒临倒闭，我时常在想啊，如果我死了，有何颜面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说着，陆长生还假装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杂物箱，倒了一地的献血证。

他本打算收够一箱就拿去当废纸卖掉的。

“我也只能在后方献献血，为前线战士略尽绵薄之力，这些年，也累积了几万CC了吧，应该也算是为人类做出贡献了，你说是吧，长官。”

华泉眼见陆长生越说越离谱，急忙挥手打断道，“我就问问你们对斩妖司的态度，你怎么还哭上了？”

“我恨啊！恨我这不成器的天赋，没学到半点师父的皮毛，以为教出一个好徒弟，结果他也要因为我这没用的师父，受人猜忌。”

“纵使他是SSS级异能者，纵使他的异能是最厉害的元素系，那也没有用，跟了我这个师父，注定入不了斩妖司的眼，罢了，我还是带他回乡下吧，跟我一起干干白事，至少不会饿死。”

陆长生故意在“SSS级异能者”“元素系”几个关键字上加了重音，生怕华泉没有听清。

“不是，谁说斩妖司不要他了？他可是今年的第一名！”华泉一下子急了。

要是上头知道，他来问询一下，把关山这个好苗子问没了，估计他要给那些老家伙生吞了。

他可听说了，几个学院的老家伙，为了争这颗好苗子，已经拔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