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谷荆棘想要确认自己到底在哪,想要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的标志性建筑,或是找一个路标,又或是找个人问一问的时候,让他感觉到更加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自己乘坐的中巴车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谷荆棘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辆中巴车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趟是要去到哪里,现在不仅司机消失了,连车也找不到了,而在他的面前停着两辆中巴车,它们与之前乘坐的那辆车外观相似,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车子的大小好像跟前面自己乘坐的不一样,谷荆棘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自己刚才坐过的车。
周围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然而,此刻的谷荆棘却感到一阵迷茫和无助,这里到底是哪里呢?还有车子是往哪个方向走了,以及自己是要去到哪里?这些问题困扰着他,令他不知所措。
谷荆棘站在原地,努力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原来,这只是一场梦。谷荆棘长舒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除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外,谷荆棘已经不记得太多了,但是昨晚,他又梦见了林慧,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梦。他总是会做各种梦,有时一晚上会做好几个梦,这些梦都很混乱,他很难记得清楚。更糟糕的是,他还会在梦里说些什么,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了。不过说实话,谷荆棘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经常做梦这件事,他甚至有点享受梦中的感觉或者经历,因为它们非常真实。他曾经想过,也许梦也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只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尽管梦境常常给人一种真实感,但最终梦境的形成和发展并不是由我们控制的,而是毫无预兆地出现。
谷荆棘的梦境和现实生活以及他的思想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清楚。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梦中的林慧给我的感觉更好,虽然梦与现实有关,但她总是沉默不语。”此时的雨似乎仍然在下着,只是不再那么大了,而流水的声音却异常响亮,发出哗啦啦、咕噜噜的声响。谷荆棘一直不停地拨打着林慧的手机号码,但每次都只有关机的提示音。他非常希望她能开机并接听自己的电话。谷荆棘不知道今夜是否还会继续做梦,更不确定能否再次梦见她,或者干脆不再做梦。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似乎从未在梦中见到过晓欢,然而对于林慧,他却常常在梦里与她相见,尤其是那段和她共度的时光,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
外面的雨好像又下得大了,声音很响,那是雨声。谷荆棘想起了曾经在娴田中学左手托着腮帮隔着窗户看雨的日子,而此时已是23点53分,他最后一次拨打了那仍是关机的电话……
关机,谷荆棘也随之关机了。他想“只能等到明天,但愿什么也没发生。”
他之所以会说这么一句话,还因为是在晚修放学不久的时候,在拨打了林慧的手机得到关机的回音后,他又找人帮忙拨打了林慧家里的电话。虽然听电话的不是他,但是得到的回话是说“她不在”。谷荆棘不知道这个所说的“不在”是否是指她仍未回,因为她的手机一直在关着机。
“但愿我仅是想多了,仅是如此,或许刚才是打错她家号码了,但这些我越想便会越乱。兴许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还是早些睡的好吧,也确是些身子软软的,是有些累了,做个好梦也好。”
谷荆棘稀里糊涂地想着,然后走进了梦乡。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记得什么印象深刻的梦。
第二天的下午,谷荆棘终于又一次打通了林慧家的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
林慧说她很好,只是这些天每天晚上她都要加班到十一点多钟,而打不通她的手机是因为她的手机换卡号了……
这一天已经是3月24日,晚修课,谷荆棘因为头晕不舒服请假回了宿舍,想来应该是感冒了。其实在他心里,有一个事他不敢对别人讲,那便是他今天是用冷水洗澡的,在这种需要多穿一件衣服的阴雨天气。
很多的时候,人们是不是会做一些“傻事”?也就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就比如谷荆棘,说他傻吧,其实也并没有是特别傻,也就是很多时候做事情会不经过大脑,然后想做就去做了,好像是叫做“盲目行事、草率、冒失、鲁莽、冲动”什么的,反正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所以说,他到底是傻还是不傻呢?难不成是“傻蛋”附身吗?
他想要把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告诉晓欢一声,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开始学习制药,给自己制出一个药来吃一吃。对他而言,那就应该是“灵丹妙药”,或可叫做“仙丹”了。
只可惜,梦想总是好的,而现实则是残酷的。
“我还是多休息的好,的确有些受不了了——晕啊!”谷荆棘嘀咕了一句,闭上眼睛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的晚修放学都是赶上了下雨,而且雨还不小。因此谷荆棘也一直没有能如愿给晓欢打电话,他总是选择在晚修放学后才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