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回答。
“好像没有。”
这时,下人通禀:“大姑娘求见。”
宁奉哲速即允准一见,并让文嘉去往厨房,吩咐添肴传菜。
顾歆然走进房间。
“小甥顾歆然,恭请大舅舅福安。”
宁奉哲虚扶一把。
“何必行此大礼?平身赐座。”
顾歆然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谢舅舅。”
宁奉哲正襟危坐。
“然儿这般殷勤,势必有事相求。”
“说吧,何事?”
顾歆然纤悉不苟,如实禀告。
“两位妹妹不通情理,我没问大舅舅意见,自作主张罚跪她们,特来请罪。”
宁奉哲愁眉锁眼,忧心忡忡。
“怎么回事?”
“她们如何不通情理?”
顾歆然有礼有节,恭顺答复。
“回禀大舅舅,她们一味哭喊,思念父王,误解舅舅,故意不使我们父女相见。”
宁奉哲舍去自己形象,为爱甥说情。
“她们没有说错,我时常告诉你们,舅舅是坏人,不希望你们,与父母相见。”
顾歆然正容严色,道出真相。
“大舅舅心善,不忍怪责我父抛弃妻女,更者,舅舅重视家人,不舍评说我母一心朝局。”
“我心知肚明,大舅舅甘愿自称恶人,是怕我们寒心,不愿我们痛苦而想,父王、母亲都不要我们了。”
没想到被她点破,宁奉哲暗自一惊,表面照常表现险恶。
“呵。”
“琤儿、琯儿所言,没有错,是你有所误解。”
顾歆然眸意绰然,不为所动。
“莫非将我看作痴傻?大舅舅心思显然,我早便看懂。”
“前时配合做戏,守口未言,是因无甚要事,陪着舅舅玩闹。”
“而今,良机当前,不容错过,我们该当面对现实。”
“难不成,舅舅意愿这样玩闹一辈子?”
宁奉哲反应不及,怔在原处。
“你……何以洞穿我心?”
顾歆然无奈笑笑,一言一行,不见孩童稚气。
“很难吗?”
“你我相处多年,早便相互了解。”
“洞穿舅舅心思,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