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只手，但却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齐纪回过神来，看着那只手，然后看着自己手上的镜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无需彷徨，无需自责，吾等皆是被神背叛的天使，神不配为神！吾等要做的，就是将神从神座之上拖下来，杀死神！啃食神的血肉，痛饮神的血液，将神赐予吾等的一切，尽数归还！”

“所以，将镜子放心地交给吾。”说着，撒旦的手缓缓伸了过来，来到了齐纪面前仿佛是在等待，齐纪做出最为明智，也最该做出的选择。

“你觉得，我是堕落天使？”齐纪看着这只手，完全没能搞明白撒旦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意义，更是觉得，撒旦怎么这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变得这么低劣了？

“当然不是，吾只是觉得，汝将其主动交出来，吾或许会考虑，汝完成吾之使命，吾赐予汝，一个体面的死法。”

齐纪笑了笑，果然，撒旦这种存在，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亚玻伦，刚刚只不过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罢了，随后，齐纪转头看向身后，所有的使徒双眼失去神采，包括洛斯特与以撒的思想已经尽数从自己的卧室出来，此刻看着自己，准备动手。

“我的卧室就是天堂？”看着这些使徒小朋友，齐纪没有慌张，毕竟他现在虽然还是看不透撒旦的层次，但面对这一只手，还有这些使徒，自己要是想打开大门，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白日的这种影响，似乎也是在打开里世界。

“对于汝等而言，能够脱离影响，便是一方天堂，这只是吾与那位存在，做的一笔交易，其中的一部分，不能知晓之人，便永远，留存于困惑吧。”

撒旦似乎并不想解释，但听到这是一个交易，齐纪想起了两个可能，一是究极贪婪，另一个就是系统。

不过，齐纪想要继续交流的心思，却没能如意，身后的众多使徒，已经齐齐传来了歌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时间静止起手，齐纪利用飞行术，想要奔向白日，却发现，面前的这只手，没有受到影响，拦在了自己面前。

“汝可知道，吾将这一切，进行了多久？”撒旦的手似乎也没打算阻止，只是淡淡地开口，挡在齐纪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