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阳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问道。

“我去尼玛！”

一向风度翩翩的秦太上，此刻却是丝毫不顾文雅的大骂起来，“沈老贼，狗东西，今日你猖狂一时，来日是非黑白，自然有人评判！”

“来日？来日方长，只怕你没机会看到了！”

沈东阳也是狂笑出声，等到后世谁还会知道真相？大家只会知道，一丹多效是他沈东阳发明的，至于苏尘，早已被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能翻身。

想到这里，沈东阳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残酷之色，随后眉心之中涌出一股魂力，远远射向秦太上眉心。

下一刻，便见秦太上神色痛楚，额头猛然沁出了冷汗，却是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你也知道，丹道一途，有着许多种手段，能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现在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苏尘那小子盗窃我丹方？”

沈东阳语气讥讽，仿佛笃定此刻的秦太上，除了向自己屈服之外，再无他法。

“沈东阳！你想霸占他人丹方，还牵扯无数无辜之人，就凭你也有脸自称一代丹道巨头？”

秦太上脸色悲愤，“我混元灵宗这些年轻弟子，还有被你们天照灵宗抓走的廉凡等人，他们又何辜？何至于被你们戕害？”

“他们无辜？他们有什么无辜的？”

沈东阳脸色一沉，“他们当初对那苏尘，可是亲如兄弟一般啊。既然选择和苏尘狼狈为奸，自然要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灭云子的身形，也是在又一记重击之下，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大阵边缘。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自己四处流淌的鲜血，再看向化为一处处废墟的混元灵宗建筑，以及同门诸人浴血的身形，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幻梦之中。

难道，从今天过后，曾经的混元灵宗，就要成为历史了么？

不期然的，灭云子又想起苏尘。不过，他内心之中，没有半点怨恨，有的只有骄傲和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