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分辨不出来，但依稀明白，其中的某种情绪是愤怒或者恨意，它们最为明显。

江洋有些黯然。

萧笑与江洋对视几秒，才带着似平静的语气淡淡开口道：“我们分手了吗？”

江洋听到萧笑第二次说这个，终于意识到萧笑的打算了。

萧笑是要报复薛泠冰，甚至也是报复他。

薛泠冰的心思，江洋其实一直是清楚的。

那些小心机，就算江洋不是完全了解，但依稀之间他都是知道的。

有时候他也会不喜欢薛泠冰的做法，

但他无法要求每个人都顺应自己的思想。

薛泠冰已经为他做了太多。

他不能只看到薛泠冰的心机，而无视她的付出。

特别是那些事情，都是她对自己的感情，她也尽可能的顾及了江洋的想法。

他没脸要求更多。

可萧笑这一刻的做法，显然是在打薛泠冰的脸。

当着申城所有名流的脸，当着自己的亲人。

江洋想到了，这一刻他没办法在装作不知道。

没办法不去思考。

这一巴掌萧笑是要自己甩在薛泠冰脸上。

很多人都知道薛泠冰和江洋的事了，那晚两人的拥吻，今晚两人的联袂而至和官宣没有区别。

就算不知道的，过了今晚，也都会知道。

可现在认下了他和萧笑的关系，无异于告诉所有人。

薛氏集团的薛泠冰和萧家的千金抢男人，还抢输了。

基于身份，立场。

所有其他的风言风语都会吹向薛泠冰。

这对薛泠冰无疑是一种伤害。

其实对萧笑同样是。

可显然萧笑显然完全不在意那些。

江洋这次真的有些头疼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左右为难。

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都有人会受到伤害。

迟疑间，他注意到了薛泠冰投向他的目光。

甚至于薛泠冰虽然面色不好看，但似乎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在江洋极短暂的迟疑中，萧笑突然语速明显快了一些的说道：“江洋，我是你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