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知道,季兴珠这是变相的在赶他们走。

既然心意送到,李东成也无心在这里多停留,便起身告辞,“那好吧,我们就不打扰舅妈的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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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怀远也是很无奈,亲自把兄妹俩送出病房才返回。

走进电梯,兄妹俩都是相视苦笑。

也不知道田怀远每天面对这个季兴珠,是如何忍让下来的。

田怀远回到病房,没好气地抱怨。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毕竟他们是我姐姐的孩子,你这个当舅妈的也做得出来。”

季兴珠气不打一处来。

“田怀远,我为了这个家,天天省吃俭用,不是让你装大方的,你哪一天穷的时候,就知道有没有人借钱给你了。”

田怀远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中年男人打了个圆场。

“还别说,你这两个晚辈还是很懂事,借了钱还给了利息,听说你生病,连药都给你端来了。”

季兴珠一脸的嫌弃。

“谁稀罕啊,他胡乱配的药,我可不敢吃。”

田怀远不服气地说:“甜心昏迷了几个月的病,不也是东成治好的吗?”

季兴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你缺脑子去相信他,你亲眼见到了吗?”

田怀远脸上一滞,有些无言以对。

中年男人惊讶道:“是谁昏迷了几个月?”

“就是他姐姐的孙女,从高处摔下来,在中心医院昏迷了几个月,李东成一回来就苏醒了,还说是他治好的。”

季兴珠撇撇嘴,“甜心天天都在输液,只怕早就该醒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说起来也巧,中年男人的女儿就在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当见习护士。

他早听女儿回家说起过甜心的事,据说为此还有两个医生丢掉了工作。

没想到中心医院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医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这时,季兴珠厌恶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汤药,“快把这个狗屁的药扔到垃圾桶,看着就心烦。”

田怀远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伸手去提。

中年男人赶紧说:“别扔了,这个药你不喝就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