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推门和脚步声,中年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
大概是觉得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过来。
不过,当她从老花镜后边看清楚喜鹊的面貌,当即露出一丝惊喜。
“小柳!你是…柳玉茹?!”
喜鹊怔住了,“是啊,你认识我?”
她顺便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名字,对方叫洛文秀。
“呵呵,怎么会不认识呢,以前你每年都会来一次,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洛文秀笑吟吟地说。
喜鹊苦笑一下。
“我生了一场大病,有很多事都忘记了,最近才记起我爸妈他们。”
洛文秀惊讶地看着喜鹊。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现在比以前瘦多了。”
“今天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丈夫和女儿怎么没有跟过来。”
喜鹊神情一震。
心道,难道以前我带他们来过这里吗?
洛文秀又说:“记得你最后一次过来时,还说女儿才一岁不到,现在已经上学了吧。”
喜鹊神情很复杂。
这无形中更证实了李东成的话,甜心就是她的女儿。
她只能含含糊糊地答道:“是的,我这次出来匆忙,没有带他们过来。”
“洛阿姨,请帮我查一查我爸妈他们的墓室编号,我已经忘记了。”
“好的,你稍等一下。”
洛文秀在电脑上查询,不一会就查找到了。
她说道:“这些年你虽然没有回来,但我们的工作人员随时都在清理,维护得都很好的。”
“你爸妈、弟弟在西区,是255、256、257三个墓。”
“谢谢。”
“不客气,你记住六点钟一定要下来,陵园那时会下班关门的。”
喜鹊点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沿着旁边的石梯一直往上走,快下山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在地上留下一个孤单的影子。
不一会,便在西区找到父母、弟弟的墓碑。
看着父母的照片,喜鹊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抱住墓碑号啕大哭。
似乎连山风都受到情绪感染,吹得宝塔型的柏树刷刷作响。
这时,西山陵园外,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李东成风尘仆仆地赶到。
他下了车,向前走了几步,拉开了一辆北汽轿车坐了进去。
“李先生,她买了一些香蜡,就进去了。”丁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