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也是人,夜深之际,也都困倦了。

阎行只要不弄出什么动静来,应该不会将他们吵醒。

阎行刚要攀进城墙,突然见到远处有一队魏军士卒走来。

糟糕!

魏军巡逻队来回巡视,还真被自己碰到了。

阎行连忙缩到墙下,不敢有所异动,铁爪紧紧的勾着墙壁,牙关紧咬。

直到阎行浑身肌肉颤抖,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才双臂一用力,攀到了城墙之上。

果然,刚刚前来巡逻的魏军已经走了。

阎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一伸手,将缠在腰上的绳索抛下了城墙。

他相信,以孙权和吕蒙的智商,应该能理解自己的用意。

一切皆在不言中。

孙权和吕蒙皆是聪慧之人,阎行的绳索下来了,他们知道可以往上爬了。

虽然不用像阎行那般硬往城上攀登,可靠绳索登城的难度也不小。

好在孙权和吕蒙都有武艺在身,虽然不似阎行那般绝世猛将,却也勉强够用。

等闲的百人将,不是他们二人对手。

这等身手,攀城不是难事。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顺着绳索攀上城墙。

三人都登上了平舆,阎行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跟二人说话,突然又见到前方有人影走来。

该死!

曹魏巡逻队!

又过来了!

半夜三更,这巡逻队怎么如此尽职尽责?

阎行来不及说话,连忙缩到阴暗角落蹲下。

孙权、吕蒙也有样学样,跟阎行一起藏了起来。

想要立功,那可是要冒风险的。

万一被敌军捉到,他们总不能从城上跳下去,到时该往哪里逃?

他们三个,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好在魏军巡逻队已经困倦,又根本没想过有人会从城下攀上来。

巡逻队的士卒,并未发现孙权三人。

唯有一年轻小卒发现了些许异样,对带队的都伯道:

“杨老哥,刚刚这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突然一下就过去了。

我想仔细看,却看不清楚。”

魏军都伯对此并不在意,笑道:

“哪有什么东西?

你说的,应该是城墙上的老鼠吧?

这些鼠辈,一到晚上就活跃起来,偷偷摸摸地四处乱窜。

在意他们做什么?”

听到‘鼠辈’二字,吕蒙气得牙关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