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邱母作势要拿筷子敲这两个臭小子。
“我哪说错了,你看姥才来了两天,干了多少活啊,干菜也晾了那么多,石碾子也用上了,织布机也擦洗的搬出来了,娘你可没这么能干哦,小妹能干就是遗传咱姥了。”
有姥姥在,邱母只能是个纸老虎,邱大树是丁点都不带怕的。
“你个小兔崽子,我不能干这么多年是让你喝西北风过活的么?”
“吃饭呢,别闹娃。”眼见邱母要动真肝火了,姥姥连忙出来镇压。
邱玉玲和她大哥对了个眼,三哥/老三可真勇啊!
饭罢了,院外蛙声蝉鸣的,院内也月朗星稀,邱母没似往常那般撵着儿女去睡觉,由着他们说小话,自己跟着老母亲去了伙房。
老太太指着发酵的醋缸给她安顿这后面的步骤,其实邱母在娘家时候也跟着弄过的,这会儿又听一遍,原先含糊的地方也就记起来了。
“娘,这才两天,您就想回啦?”邱母一听老太太交代这么细碎,忍不住的问道。
“这两日先不回,但也住不到给你都张罗完啊,收麦子前总得回去的。”
“今年说不定收成好了,不用老想着外头去划拉了,你把这手艺也捡起来,我老了,也出不了多少活计,你自己好赖动一动,能不花钱的就少花两个吧。”
玉玲姥姥又指着外头晾着的织布机安顿邱母。
她这大女儿人是利索,做事情也风风火火的,但就是性子粗犷,不爱干这些细琐的活计,可小伙子糙着凑合也就罢了,姑娘家家的也不给拾掇利索些的。
那屋头连个像样的床单被面都没得,穿的衣服也是长一截短一截的,也就是娃自己勤快,收拾的还算干净,要不都没眼看。
邱母晒晒的摸了下鼻子,她这不没时间么,白日里上工,回来后还一堆琐活。
玉玲姥姥听了眼一瞪,“你还没时间?上工大家都上,打草这事女婿和几个小的都不偷懒,喂牲口这事玲玲娃比你们还上心,明明最小,赶着你们进屋茶饭也都弄妥了,你快惜福吧你。”
说着不过瘾,还把邱母拍了一巴掌。
只是拍的也不重,对邱母来说和挠痒痒似的,“娘,孩子们还在呢,别让那几个兔崽子瞅见了,我这就把手艺捡起来,您放心啊,绝不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