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百无聊赖的坐在车辕,数着驴尾巴上的毛。
“邱玉玲?”
“李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邱玉玲从车辕上跳下来,站的规规矩矩的。
“没什么,就检查一下。”她英语李老师,说话的时候神情轻松,此刻甚至有几分喜悦,再结合她前不久刚结婚,邱玉玲猜测多半是怀孕了。
不过这边有头三个月不能说出去的讲究,她就佯装无知,也不敢点破,师生随意唠了几句,便分开了。
邱母这头带着儿媳妇进医院细细听着孕后期的注意事项,远在边疆的李青菊此刻也在医院。
她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您是说我怀孕了?”不对啊,她明明上个月还来那个了的。
把疑惑说给医生,医生解释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有一种着床出血,又问她和平时一般量大吗?
“那倒没有,我平日里也时多时少的,反正它来了就行,少点我还省心呢。”
医生也没去纠正少点并不省心的事,只是告诉她:“这就对了,少量出血,在医学上叫胚胎着床出血。
回去后别干重活,你说自己已经生过一胎了,那应该有经验了,该休息休息,该活动活动,注意加强营养......”
李青菊捏着单子出了部队医院,心里一点高兴都没有。
她的明亮眼下正是缠人的时候,自己又揣一个,到底顾哪头。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怀老大的时候,自己吐的昏天暗地,啥都干不成,还把远在老家快六十岁的老娘叫了过来,才度过那段时日。
现在一想到那个过程又来了,还有家里那个嗷嗷待哺的小人儿,以及刚出任务的男人,她就觉得天地瞬间灰暗。
生这么多,除了遭罪,还有什么?李青菊恨恨的想。
邱玉玲他们都还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她四姨的想法,肯定会说领先这个年代至少六十年。
“娘,大嫂,你们出来了,都好着没?咋这么久?医生咋说的?”一气儿三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