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都织这么多啦?”张彩月一进门就看见秋莎歪着脖子织毛衣,都已经织出小半个身子了。
邱玉玲也略惊讶了一瞬,“你就这么坐了一整天?”
秋莎见她们都回来了,把针头往外抽了抽,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搁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哎哟,胳膊僵了。”
邱玉玲正好在边上,看她伸了一半僵到那儿,帮着把胳膊和肩膀扶着活动了两圈,“脖子也转一转,长久保持这个姿势,可容易得颈椎病的啊。”
秋莎闻言吓了一跳,她连饭都没顾上好好吃,是托舍友打了两个窝窝头将就了一下,要不也不会当天就能出这么多活儿。
“那我下回不一口气坐这么久,中途停下缓缓,玉玲你快看,我织的咋样?”
邱玉玲接过来,最普通的平针,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新手的痕迹,所以说这心灵手巧那是与生俱来的。
“头一回织这样,挺好了。”
“等我织完这件,心里就大致有谱了,到时候给你织带花样儿的。你在书上帮你亲戚选选看,想要啥花样的?”
在针线活儿这块,秋莎自信的很,她就是缝补丁过来的,一理通万理。
邱玉玲挑挑拣拣,给邱母和大嫂每人都选了一个不一样的花样,“两件女士的就各用一个吧。”
秋莎凑过去看了一眼,记下了页码和图案,“瞧好吧,铁定不给你跌份儿。”
“看秋莎织的这么顺,我也手痒痒了,那啥,我不收钱,你们谁有线,我无偿服务。”赵小谷叫卖着自己,连廉价劳动力都算不上的那种。
“坏行情了啊,你这样,让秋莎还咋吃这碗饭。”李飞丹打趣她。
秋莎也不惧,“没事,这碗也不是谁想端就能端的。”不是她吹,她不信别人在这方面有她这悟性。
“咦,对了,我有一副劳保手套,拆成线呗,回头再攒几双,我看玉玲拿来的书上有那种线马甲呢,用那个织,不正好么。”
“还真是,手套我也有呢,反正也闲着,咱现在就拆。”
李飞丹和赵小谷这思路一碰,一通火花带闪电,瞬间茅塞顿开。
两人也不看书了,爬上翻下的,各找出一双劳保手套,当即就窝着脖子拆线了。
邱玉玲也翻出来一双,随大流,反正艺多不压身。
白巧兰绞着头发进来,一屋子静悄悄不说,还都缩着脑袋,“这都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