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动物之间也会互相通气,这一波等的格外久,三小只都快不给面子了,才有一个麻雀落地,还特别的机警。
邱玉玲耐着性子,一直等到它走入包围圈,“嗖”地一下,撤掉支撑,这才算粮草达标。
按兵大头的数量,把拴着腿儿的麻雀分发下去。
长长的麻绳细线,拴着鸟腿儿,三小只一扑棱一扑棱的,在麦场上扑棱了一早晨。
而邱玉玲靠着白杨树,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还眯了个儿盹儿,估摸着娃也饿了,连牵带哄的弄回家。
把一颗奶糖切成三截儿,塞进三个马上能看见喉咙眼儿的小嘴巴里,熄了火,这才赶紧扒了罩衣罩裤,又给穿了件儿干净的,洗黑了盆里的水,一人塞了一个小木碗。
三小只吃到狼吞虎咽得,尤其老大,边吃边打盹儿。
好容易把碗吃净了,放倒在炕上,秒睡!
“还是她姑有办法。”黄朵儿从来没觉得娃娃这么好带过。
邱玉玲梗着脖子,把全家人的赞美一一笑纳,她当了一早晨的西洋景儿,都是她该得的。
大人们也难得吃了个安生饭,邱玉玲调整作息,就在哥仨旁边和衣睡下,等她醒了,三小只还没醒。
她又照着昨天,叫大嫂给仨兄弟炖了鸡蛋羹,娃娃们一睁眼,就看到咕咕哒端着黄灿灿的、香喷喷的蛋羹。
又是一连串儿的咕咕哒。
吃饱喝足,邱玉玲又把早晨那套拍净了土的罩衣罩裤给换上,继续军训下午场。
一声口哨之后,她向三小只发号施令,“全体都有,向我看齐,齐步走。”
还是一二一和混乱的军阀方阵,三个蝗军撵着哨子声跌跌撞撞......
“小妹可真有办法!”
邱母听了儿媳妇的话,不置可否,“哪是她有办法,是她自己就是个娃娃,娃娃带娃娃,怎么带,都没人笑。”
要是他们谁也这样出去带仨豆子,队上的人,不得拿唾沫把人淹死。
不过没有小的裹乱,腾开手,两个人裁裁剪剪的,打算给娃娃们把小的衣裳放一放,罩衣啥的也多做几件,还有开春的衣裳也提前备起来,这功夫可不是啥时候都有的。
她们把缝纫机在秋收完,摸黑拉回来了,在大儿子的套间里头放着,也没给谁跟前显摆过,打算等儿子一家都过去了,啥时候有宿舍了,再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