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不上进,这样儿的考试如同过江之鲫,哪有那么容易,就是努力了,也不可能都叫他们老李家的中了吧。
就是老李家的祖坟着火了,这事儿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他们愿意把机会让给妹妹们,毕竟他们是男人,吃点苦算什么。
邱玉玲回家了,想象中的嘘寒问暖并没有,连丁点儿的担忧都没有,她除了感叹一句社会好之外,也不敢说其他的。
乱跑的是她,夜不归宿的也是她,又没个手机电话啥的,通讯靠吼,交通靠走的年月,就是父母不见娃娃了,着急又能如何,连个大喇叭喊话都指望不上,更何况其他。
不过她是州官,以后肯定不会允许家里的小辈,像她这般放荡不羁爱自由的。
“娘,这是大妗子给你准备的,这是二妗子准备的。”两个大口袋一左一右,按出处说完,分别递给了邱母。
“你去你舅家了?就说咋还一宿都没回呢,咋没多住两天?”
邱玉玲确认了一下,她娘说的不是反话,这才认真作答,“睡不好,英芬表姐和英桃表姐,不停点儿的拉着我说话,嗓子眼都给我说细了,喏,你看,啊~”
“快别挡道儿了,我放东西呢。”豁开闺女,邱母拎着口袋去了套间。
“玉玲你进来。”
“哎,来啦。”她刚打算脱鞋上炕呢,屋那头就喊上了。
“咋这么多沙米?你大妗子得是把屋头的都装给你了?”
“昂,我去的时候给大妗子他们装了半口袋小米,还要装面呢,我不要来着,后来她说我爱吃沙米凉粉,就把这都装上了,叫你给我洗凉粉吃呢。
说真的哎,娘,我还真馋了,你给咱弄呗。再捏几个辣白菜盒子,烙出来,到时候一口凉粉,一口菜盒子,再喝口包谷榛。
妈呀,不行了,这会子就想吃了。娘你答应没呀?”
邱玉玲围着李青梅嗡嗡嗡嗡的说,李青梅只好都应下,心里嘀咕,“儿女都是债”。
收拾完东西了,旁人都睡下了,她还就着煤油灯挑沙米里头的碎石粒儿,一盆盆的淘洗完,浸泡上,等睡的时候都快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