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娟又急又气的,恨不能扯下邱玉玲,缝起来那张嘴,可多年的斗争经验,她又深知自己文武皆败,干着急,只能使劲儿挣脱李父的钳制。
“爹,您听到了没,强迫妇女是犯事儿的,我反正不嫁,谁爱嫁人谁嫁。”
“犯啥事儿?我怎么就犯事儿了,我还不都为了你好,你嫁过去,有吃有喝,照样能干你的革命,碍着啥事了?”
“跟你说不通,爹,你再不撒手,邱玉玲去主任那儿一说,我可就完了。”急死她了。
“完了正好,说实话,你干的那都是过去刨人祖坟的事儿,羞先人呢,正好安生下来过日子!”
“......”
父女俩各执一词,一时僵持不下,邱玉玲吹了一声口哨,叫她爹坐稳,呼啸着过去,“告状去喽~”
“玉玲,你真去告状啊?”邱建设有着传统农民们骨子里的服从,不论是谁要他的强,他都不习惯去硬碰硬。
“吓她的,我才没那么闲呢,不过她这妇联干不成就是了。”运动马上叫停了,就是自己不去触这霉头,就她那两把刷子,也成不了啥事。
再说了,自己这么一说,她铁定不能答应李父指派的婚事,据狗子他们反馈,这李父还真是一心为她找的好亲事呢。
就她这样儿的,白瞎了对方那么好的家世了。
“哦哦,那就好,爹不想叫你事事出头,那出头的椽子先烂,我娃安安生生的上自己的班,有吃有喝的,多好。”
见邱玉玲不说话,又接一句,“那要是真有人欺负到咱头上了,也不忍就是了,你只管干,就是坐大牢也有爹顶着。”
邱玉玲都叫她爹逗笑了,“您真是越说越没谱了,我像是那么没成算的人不?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啊,我不惹事也不会叫谁骑头上把屎把尿的就是了......”
把邱父先送回巷子里,她才一溜烟去了单位,刚好赶上开小会,谢组长没说她,只叫她入席,抓紧分派任务呢。
“同志们,时间紧,任务重,这次咱们组留四个,其余的跟我去窑街农场......这次去的人,我来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