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邱玉玲的提点,家里没有提前把相关的书籍证件什么的,藏的藏,捐的捐,毁的毁,就躲不过那场浩劫。
和她爷爷同样履历的老伙计,那叫一个凄惨,现在一家人想起来都后怕,纷纷称闺女的同学是她的贵人。
这次还是毕业后两个人头一回打照面,白巧兰欢喜的不要不要的。
“走,带你去食堂,还有,晚上住我那儿,我有单间宿舍,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呢。”
邱玉玲把提前准备的洗头皂递给她,“吃饭可以,住宿下回吧,明儿有比赛,等赛后了我再来找你,咱们顺便和小谷飞丹一起碰个头。”
“那也行,一会儿咱俩分开了,我去提前找她俩说一声,等你明天的好信儿。”
闲谈间,邱玉玲才知道,白巧兰从幕后到前台的个中曲折,之前信上只听她提了一嘴,到此刻才知道大城市的竞争多么激烈。
喝了一口白巧兰请的汽水,邱玉玲顺着开玩笑,“那你到了前头,倒是便宜她俩,她俩肯定月月都来。”
白巧兰也笑了,“可不么,现在就是买个针头线脑的都找我,我都快成她俩驻百货办事处了。
就是遗憾你那会儿没留下,凭你的成绩和本事,留下来铁定也厉害。”
邱玉玲把空瓶子摇了摇,“咱先去把瓶子还了吧,其实我回去也还好吧,离家近,不用挤破头抢这分宿舍的名额,刚一听你说的,我都胆寒。”
白巧兰说起了分宿舍风波,又是算工龄,又是说贡献的,她硬是等别人搬到筒子楼上,才得了这么一间平房单间,“别的都凑合,就是没有水房,特别不方便......”
还掉了汽水瓶子,邱玉玲开解她,“慢慢来嘛,都是一步一步熬出来的。”
白巧兰点头,“哎,你不知道,明年还有一波分房呢,但是单身还得靠后,我怕是又吃屎赶不上热乎了。”
邱玉玲算了下白巧兰的岁数,“按说你也能考虑了,抓紧时间呗,反正你原本也打算工作了就谈对象的。”
白巧兰顺脚踢飞了一个土坷垃块儿,“哎,你不懂,这节骨眼可难办了。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
哼,还想软饭硬吃呢,说叫我先相夫教子,等娃娃大了再给我买个工作,还没怎么着呢,就把我这饭碗看成他们家的了。”白巧兰现在说起来还一肚子气,一脚把石头踢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