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鹤手腕一转,那块磁片又被他拿了出来。
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后,云闲鹤直接将那块磁片塞进了琴酒的大衣口袋,甚至还贴心的拍了拍。
“感觉这里面的东西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趣,那么就算了——”
说完,青年朝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绅士礼:
“今晚多有打扰还请谅解,不过你们的演出还不错。”
不能直接杀掉真是可惜……
某位勇者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完全不能动的琴酒,心情还是稍微好了一点。
这次是他占了对方轻敌的便宜,下一次想要得手可能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除非他真的动用魔法。
察觉到眼前的人身上的药效似乎要过了,云闲鹤不免再次感叹,
原着世界对这个反派气运之子还挺好,身体这么抗造。
咻——
青年微微偏了下头,狙击枪的子弹擦着他的兜帽射进了一旁的大树里。
感觉到身上似乎多了很多小红点的云闲鹤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果然,这种谨慎到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呢?
云闲鹤也没去看狙击手的方位,只是朝着整个树林外围行了个谢幕礼。
披风一扬,径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姗姗来迟支援的波本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
眼角扫到远处树林后一闪而过的披风角,想都没想的就追了上去。
“站住!”
“哦呀——这么热情的吗?”
藏在披风下的云闲鹤看着那个怎么都不像好人的黑皮金毛,很难把对方和那个曾经一起吃过饭的安室先生联系在一起。
该说不说,对方的隐藏、应该说是演技,倒是比光先生好多了。
随着两人的远去,
老旧的唱片机不堪重负的发出了一阵滋啦声,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分解成一捧晶莹的光点消散。
感觉自己能活动了的琴酒伸手将腰上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脚前那一小块被踩踏平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