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向日葵花瓣被如玉的指尖捻住,而后轻易掉了下来。
云闲鹤将那片花瓣拿近仔细看了看,语气闷闷的:
“死掉了。”
“嗯?”
诸伏景光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在意识到云闲鹤说得是那些瓶子里的向日葵时才哑然。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间看到床上的人回眸轻轻的瞥了护士一眼,而后垂眸,语气笃定的说道:
“她讨厌我,也讨厌你。”
护士脸上的笑容在云闲鹤这句话出口时就僵住了。
眼底甚至有一瞬间的慌乱。
虽然她确实是嫌云闲鹤给她的工作添了麻烦,还想抱怨病人家属明明昨天晚上都出过那样的事,为什么今天不好好看着什么的……
但是被这么明晃晃的拆穿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难堪。
“十分抱歉先生,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护士非常熟练的道歉。
但云闲鹤不想理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诸伏景光:
“我要离开。这里,难受。”
捏着花瓣的手按在了心口上。
或许是有一部分心悸的原因,但在接触过这位护士后,那种由内而外的排斥感变得更加严重了。
不舒服。
样貌迤逦的少年蹙着眉,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
从方才云闲鹤开口就沉默的诸伏景光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那护士一眼。
“请帮忙将主治医生找过来。”
说着,也没有管那护士会不会照办。
诸伏景光从一旁拿起一条薄毯披在云闲鹤的肩上,缓声安慰着:
“等到这瓶药打完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得到回答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还剩下不到半瓶的点滴,点了点头,随即毫不吝啬的朝诸伏景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