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把它丢掉?”
我努力平静的问。
陈画愣了一下,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不成这只狗有传染病吗?
“你买下它的时候,自己亲口说过很喜欢它,那就一定对它好,我才把它让给你。”
如果早知这样,我怎么会把这只狗让给她!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年姓陈,名平安,爹娘早逝。小镇的瓷器极负盛名,本朝开国以来,就担当起“奉诏监烧献陵祭器”的重任,有朝廷官员常年驻扎此地,监理官窑事务。无依无靠的少年,很早就当起了烧瓷的窑匠,起先只能做些杂事粗活,跟着一个脾气糟糕的半路师傅,辛苦熬了几年,刚刚琢磨到一点烧瓷的门道,结果世事无常,小镇突然失去了官窑造办这张护身符,小镇周边数十座形若卧龙的窑炉,一夜之间全部被官府勒令关闭熄火。
我将这只小白狗送到他面前。
在我的怀抱里,它暖了过来,已经不再发抖了,浑身脏兮兮的,将头放在我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