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望向高文心,小声道:“文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大娘二娘与文心一见如故,这么叫奴家,奴家高兴都来不及呢。”
吴月娘征求高文心的许可道:“我可以对花娘子说说文心你的抱负,以及和官人的约定么?”
高文心大方笑道:“大娘子但说无妨。”
原来刚才她在征求吴月娘同意的时候,就将自己和西门庆的约定一五一十无所隐瞒的告诉了吴月娘。
吴月娘哪有不同意的,高文心这样的女子古今少有,别说男子听了佩服,想助她一臂之力,像月娘这种相夫教子的传统妇人,虽说自己没有高娘子的才能,也没有她的勇气,但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支持高娘子。
当然高文心擅妇科,也正是吴月娘心心念念需要的。
这块宝如今能落入自己家中,吴月娘心里甚至比西门庆还高兴。
将高文心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给李瓶儿听,
李瓶儿感叹道:“如此父母比比皆是,如果不是遇上大官人,高娘子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了。”
李娇儿也是感触颇深,说道:“奴家的父母只当奴家是赚钱的工具,哪会管我们死活,要不是有幸遇着爷, 哪能有如今这样的生活。”
高文心微微一笑,心里想到:还好今日找过来了,而且还一切顺利,不管是西门大官人还是他家里的娘子,都比自己想象的要好打交道;
而且从妾室和隔壁花娘子嘴中,也能听出大官人其实如同她一样,是被人以讹传讹,遭人诽谤过的男子,真正接触后,才会发现他乐善好施,心胸宽广,有高于世俗的眼光,也有能在世俗中沉浮的才干。
越是满意今日,
就越担心明日,
他们高家也算是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虽说自己不受继母待见,但以父亲的为人和做派,高文心担心最大的阻力便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