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沈嘉是怎么被温劭祥剥夺了一个女人和母亲的权力,最后受尽折磨,含恨而终。
小主,
她死的时候都还在担心两个孩子在温家过得不好。
此刻,温知知独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她的世界全然维系在薄司泽那喜怒无常的情绪之上。
她还能怎么办?那可怜的小孩生出来,又能怎么办?
就在那一瞬间,她恍然惊觉,自己一路咬牙扛过的痛苦,早已化作一道如影随形的恶毒诅咒。
无论如何挣扎,每一分每一秒,痛苦都在不断蔓延,仿佛永无尽头。
知知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手中的叉子被她攥得死死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缓缓将叉子对准了颈部那脆弱的动脉。
在医院学习的经历,让她对人体的构造了如指掌,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终结这无尽的痛苦。
那脆弱的动脉,成了她眼中唯一的解脱希望。
“妈妈,对不起…… 我真的不能…… 我已经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戚。
另一只手用力捏着相片盒。
相片盒里,是妈妈那温柔的笑脸,可如今,这笑容却让她的愧疚感愈发浓烈。
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簌簌滚落。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压抑已久的痛苦与绝望,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脑海中闪过母亲的模样。
那是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小院里的花朵肆意绽放。
彼时,沈嘉还未被病痛纠缠,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她坐在摇椅上,看着被温声声欺负得眼眶泛红的知知,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知知啊,咱们一家人,不管碰上啥难处,都得咬着牙挺过去。就盼着有一天,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地聚在一块儿。”
那些话语,伴着轻柔的动作,如同春日暖阳,丝丝缕缕地钻进知知的心里,成为她童年最温暖的慰藉。
画面一转,场景切换到了医院那惨白压抑的病房。
病床上的沈嘉,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依旧温柔且坚定。
她握着知知的手,用微弱却饱含力量的声音,做着最后的叮嘱。
“知知,妈妈要先走一步了。但也正因如此,你和哥哥更要好好生活。在妈妈心里,你们是这世间最最珍贵的宝贝。只要你们能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