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应该会很复杂吧。”
监制注意他的脸色,奇道,“你不会要把这些拍到电影里吧,基调就变了哦。”
方沂摇头,“不,那是《钢的琴》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接着,他又把剧组的副导演喊来,“你俩去安山探探点,去那个他介绍的,和哈市第九中学差不多的空地儿,一定要空旷——我要动用无人机航拍,这段比较重要。”
两人连夜赶车过去。
方沂则是留在哈市,带领其他人拍摄放课后の时光。凤凰牌儿单车终于起到了作用,在过去,年轻人的爱情离不开自行车。
王硕的里边儿,写他年轻的时候没钱,但是攒了一辆自行车啊,就天天骑到了大学门口儿,到处搜罗他看得上的姑娘搭讪。
可能是他的颜值让姑娘们害怕,所以他字里行间流露出惋惜的感情。
矮大紧也提过,说那些玩摇滚的臭傻比,提一把木吉他,跑去京城大学,就征服了文艺女大学生,那年代已经有“果儿”了,他们的日子精彩的很。
矮大紧虽然能写歌能作词,还是水木的高材生,但是他长得丑,所以他那时候还只能羡慕嫉妒恨。
这告诉我们什么?
钱钟书那话稍微改编下能用来形容:对于丑人,提青春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小时光恋曲的书友都是大帅比和大美女,当然有青春咯。
自行车上的戏没什么可讲,就是些普通的发糖戏份。
刘天仙的演技,即便是方沂也不能说她特别厉害,只能说对付青春片还算凑合——如果她真喜欢骑车的这人,那种旖旎的感情,自然也会在镜头前释放出来。
《情书》中有一些需要考验演技的地方,那都是方沂的独角戏。
这期间,监制和副导演时常给方沂发来照片,以及打电话描述。他于是又抽调了一批人过去,先行布置设备。
一周后,望着组内的人越来越少,在他拍完夜送刘天仙的戏份后,他还蹬着自行车踏板呢,他就宣布说:
“我们剧组要换新地图了。”
——安山。
共和国的钢都。新中国钢铁工业的摇篮、第一钢铁工业城市。境内农林牧渔资源皆丰富,三百多万的人口也不算太多。
这地方是真正的天选之地。假如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安山好歹能混个东北区域副中心之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