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改戏了？”方沂问柳蜜。

“我看了剧本，觉得这个女反派运气不好，爱而不得，我想到一个剧本四五万字，她只能出现非常短的时间，只有很少的笔墨来描述……有点沮丧，我想她就是这种心情。”

方沂不是呆瓜，怎么也明白了，柳蜜在以角色比喻她自己。

他只能说：“打住。”

柳蜜挺听话，马上闭嘴。

“你过来吧。”

柳蜜又爬起来到他旁边，在监视器里看到了之前自己的表情，好家伙，没你的小女友来探班，我还没办法小宇宙爆发呢。

她忽然问：“电影有第二部吗？”

方沂：“你怎么问到这个？”

“第二部是不是关教授和她感情戏会深刻一点，她成为常驻角色，而不是那种……当你需要的时候，就把她拿出来推动剧情，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就继续守护你的国宝。”

这话可更明白了，难得柳蜜拐着弯问他。

方沂得说些什么呢？

是装傻，和她就这个角色就事论事，还是直白告诉她，没有第二部，这就是完结。

柳蜜好像也不需要他做回答，她觉得能问出来就行了，她在方沂要开口前道：“你不会要劝我吧，给我讲大道理？”

方沂：“不行吗？”

“我需要你给我讲道理吗？大家这辈子知道很多道理，结果还是搞砸了……这种事情很少吗？谁不会做一两件蠢事呢！”

方沂无话可说，但总得讲两句话打破沉默，不然显得他受触动：“我知道了。”

柳蜜莫名其妙的点头，用尖锐的鞋头踢自己的另一只鞋子的跟，嗒嗒作响，“你又知道了什么？我反正也不期待你做什么回答！”

方沂拉回到本职工作：“这段戏很好，可以过了。”

柳蜜挑眉道：“啊，谢谢导演的讲解。”

走出几步路，又回头说：“我快杀青了是吧？”

“是的。”

“那我还有几场戏？”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