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文件袋里的东西，脑子像被人猛灌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照片上，那个穿着蕾丝裙的女人，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神，和她手腕上那道刺眼的勒痕，都像一把把生锈的刀，在我记忆深处翻搅着。

「你他妈到底是谁？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恨不得一把掐住她优雅的脖子，逼她吐出真相。

「陆队长，别激动嘛，这些东西对你有用，不是吗？」女人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少跟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把拍在茶几上，震得酒杯一阵乱晃，可女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眼神里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怜悯。

「陆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容易冲动了。你想知道真相，不是吗？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警惕地眯起眼睛，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和她扯上关系，很可能惹上天大的麻烦。

「帮我找到‘先生’。」女人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变得幽深莫测。

「‘先生’？又是‘先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该死的，又是「先生」！这个神秘的家伙，就像笼罩在我心头的一团迷雾，每次快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手！你弄疼我了！」女人用力甩开我的手，揉着被我捏红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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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先生’到底是谁？！他跟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回沙发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陆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幽灵吗？」

我愣了一下，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先生’就像一个幽灵，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他操控着一切，却又隐藏在黑暗之中。当年那件案子，只是一个开始……」

女人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炸开，难道，当年那件案子背后，真的另有隐情？而这个「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当年，你师父之所以查不到这条裙子的来源，是因为……」女人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条裙子，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我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可能？这条裙子，明明是……

「你想知道真相，就去找钟表匠吧，他会告诉你一切。」女人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轻声说道，「陆远，小心，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和一屋子令人窒息的谜团。我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女人最后一句话。

钟表匠？他到底是谁？和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李的电话，「小李，帮我查一个人，一个钟表匠……」

小李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半天就把那个钟表匠的地址发给了我。那是一家开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古董钟表店，店面不大，装修却古色古香，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我推门进去，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面，低头摆弄着一块怀表。他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却炯炯有神。

「您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我走上前，掏出证件，「我是警察，想跟您打听点事。」

老人抬起头，瞥了一眼我的证件，又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怀表，语气平静地说：「什么事？我这儿只有钟表，可没有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