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那么热闹,季洵略有些狐疑的抬眼看过去。

“你这是把满朝文武当摆设了?

还有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歹我也教过皇帝一段时间,他那脑子虽然处理内政不行,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傻!

再有一个,江家大丫头打小就精的跟个鬼似的,你从小在她手里吃了多大的亏你忘了?现在居然敢如此轻敌?”

“非也。我不是轻敌,我是早已准备好了后招。”

“…说来听听?”

季洵果然还是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明货,哪怕此时与他共谋的是他的亲儿子,也没有说深信不疑的道理。

季蕴之心里暗恨这老东西的谨慎多疑难以说服,又高兴于他如此谨慎多疑。知父莫若子,这老东西只有在真的准备要下注的时候才会万分小心,步步谨慎。

于是,他从袖中摸出一只白玉瓶递过去。季丞相沉默的接过来仔细打量了片刻,才能确定此物…

他不认得。

“这是何物?”

“落回。”

“什么用处?”

“勾人性命,无知无觉。”

“……你从哪儿弄来的?哦,这话我问的多余了。那个神医给你的是吧?”

“嗯。”

“接着说,别总等着我问你。”

对于这兔崽子越活越阴沉的性子,季丞相觉得神烦。但是为了摸清押宝的路子,他也只能耐着性子与其好好说话。

一看老狐狸终于想上钩了,季蕴之略有些得意的牵起了嘴角。

“父亲,此乃前朝秘药。中招者不会有特别明显的中毒迹象,反而刚开始看着会精力充沛的很。

但是慢慢的会感觉疲惫困乏昏昏欲睡,且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最后于睡梦中无声无息的被夺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