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姑顶着鱼尾冠,显然属于余斗这一脉,宁远心头已经有了猜测,八九不离十是那位新上任的大天君。

他原本已经起身打算回去,这道姑来的真是时候,摆明了是找自己的,宁远索性再次坐下,看看这一脉的鸟人又来作甚。

巧的是,院子里只有两张石凳,现在却有三人。

“这位前辈,您请坐。”小姑娘很有礼貌,衣袖扫去灰尘,朝那道姑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夫人点头致谢,拢了拢道门服饰后堂而皇之的坐下。

但宁远不惯着她,刚坐下的屁股就抬了起来,直往门外走去,姜芸见这情况顿时一急,快步上前拉住了他。

这妮子踮起脚,凑着脑袋小声道,“你干嘛呀,人家前辈肯定是来找你的。”

“我又不住在这里,况且我一个小小的观海境杂毛,大天君地位超然,怎么可能找我。”宁远冷笑,这话是说给那许夫人听的。

他再笨都猜到了一二,之前那位背剑道人,兴师问罪般来找他,语气极为不善的同时又送了他一缕雷弧,那时候虽然有些怀疑,但没下定论。

但自从大天君换了人后,宁远已经心中有数。

那狗日的中年道人决计是算计了自己,至于算计了什么,这个倒不知情。

宁远要走,姜芸死死的拽住了他,小姑娘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不肯独自面对那位许夫人。

许夫人心头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半大孩子的少年有这份心思,不过她倒不是来算计他的,转头朝宁远笑道,“可是宁府那位公子?”

“此前我师弟犯了规矩,贫道只是来赔罪的。”

宁远揉了揉姜芸脑袋,示意她别担心,眼神微眯看向这位许夫人,“既然是来赔罪,你那位鸟人师弟呢?”

“怎么不见他亲自来?”

许夫人脸色一僵,姜芸愣在原地。

都没想到宁远一上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

“这就是你们道老二,余斗一脉的赔罪方式?”

“怎么,现在觉得我得理不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