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少女就非同凡俗了,不说容貌、仙家服饰之类,就说那种气质就难以描绘,更别说要画出一丝神韵。

但这是大笔买卖,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画师也不愿露怯,只好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去画,尽量寻得一丝灵感意境。

第一幅画的是宁远,他自己是很满意的,毕竟也没有这种艺术细胞,看着很像就行了。

宁远的只有一幅,后面都是在画姜芸,小姑娘或是站在老桂树下,或是手拿桂枝,亦或是横剑在胸。

给那位女子画师画的头皮发麻,甚至自己都画废了两张,说是极为不满意。

姜芸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让画师自己发挥,直到最后一幅,画的是两人一起,小姑娘抱着宁远一条胳膊,脸上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笑意。

……

月华如水,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新年伊始。

“这几坛子酒,你自己带走,我不爱喝。”

两人半坐在老桂树下,姜芸一挥手,数个酒坛就摆放在了眼前。

宁远脸色古怪,他可是知道这酒的来头的,遂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不知道。”

“这可是忘忧酒,天底下最好的酒之一!”

姜芸撩了撩发丝,满不在乎,“噢,但是我不爱喝啊。”

“再说了,我尚年幼,并无忧愁,无忧可忘。”

宁远一瞪眼,“我可跟你说,这九坛忘忧酒,只要你不是三天喝完,足以让你在短短数年时间跻身元婴境,至少!”

小姑娘伸手往宁远大腿掐了一下,“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不爱喝。”

宁远转念一想,又道,“这样吧,我收下三坛,这忘忧酒喝多了也没有更多好处,你不喝,也可以带回去孝敬长辈啊。”

姜芸认真的想了想,是这么个理,“那好吧。”

沉默良久后,宁远先开了口:“回南婆娑洲的路上,多加小心。”

“嗯。”姜芸抱着双膝,视线落在远处的倒悬山,那里灯火通明。

两人又再度沉默,宁远犹豫了半晌,想着要不要伸出咸猪手,肩膀处一抖,姜芸就靠了过来。

并非怀抱,少女只是靠在了他的肩头。

姜芸轻声开口:“到了东宝瓶洲,要是有空,就给我寄封书信。”

“记得要寄飞剑书信,马车到不了南婆娑洲。”

“你的那本山水游记,前两页是我写的,但是后面的我也要看,你寄的信里面要把最新的写上去。”

小姑娘好像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靠着少年肩头的同时,伸出右手抱住他的胳膊,随后左手摘下腰间的玉牌。

“你让我成了人人羡慕的剑修,我送你的东西却价值很小,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了。”

“我跟你讲,将来你要是来了南婆娑洲找我,拿着这块玉牌可是畅通无阻。”

随后青衣少女紧了紧身子,又马上松开。

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但是啊,宁小子。”

“要是你走的路远了,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