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伺候主君,是老奴这辈子的福气。”
“呵呵,坐吧,坐下说话。”张宝昌盯着张平,看他只是挨了个椅子边,心里无奈一叹,也不再去管他,转口问道,“听说你家那个小子要娶亲了?”
张平脸色一滞,连忙又站起来躬身拜道:“全赖主君照拂,当年给老奴纳了一房妾室,不然老奴可就是要绝后了。”
张宝昌抬臂往下按了按手:“正妻无法生养,你又不愿休妻再娶,我再不允许你纳妾,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主君大恩大德,老奴无以为报,只愿……”
“行了行了,这些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张宝昌摇头劝止,又问,“你家中内宅可还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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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一怔,不明白张宝昌今日是怎么了,无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家事了。
“回主君的话,妾室安分,孩子孝顺,还算和睦。”
“嗯,和睦就好,和睦就好……”张宝昌微微点头,原本看上去还算平和的眼神,逐渐蒙上了一层阴翳,“张平啊,今夜你找个时机,带人去把三房打发了吧。”
“这……”张平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君,这是发生何事了?三姨娘是惕公子的生母,若是……”
“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张宝昌冷哼一声,“看我熙儿久不归家,就惦记上不属于她的东西了,竟敢将手伸到这北苑来了!”
张宝昌一敲拐杖,怒道:“今夜就打发了,扔到野林里去!”
“老奴知道了。”张平拱了拱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本不该自己操心的问题,“主君,惕公子那……”
“把他也打发了吧。”
“不可!”张平脸色一变,慌忙跪倒在地,“主君,万万不可,虎毒尚不食子,惕公子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骨肉,生母犯错并不是他能左右的,您要是……这这这,这不是背上杀子的恶名了吗!”
“你个老货,激动什么?我何时说要杀他了?”
张平猛地抬起头:“那您的意思是?”
“唉……”张宝昌轻叹一声,撑着拐杖站了起来,又拉了下张平,“再过些日子,惕儿就年满十六了,年纪也不小了,近些日子你在周边各县里挑选个地方,等过完年,就让他去学着打理铺子吧。”
张平心底一松:“对对对,去铺子,去铺子好,是该学着打理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