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看了墨晏辰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皇上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忙斥道,
“朕不知你在说什么。想来是你成名多年的西蜀镇南王,被吾儿一举斩惑而感到颜面扫地,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如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妄图借此挑拨我们父子之间深厚的感情!”
然而,面对皇上这番义正言辞的说辞,镇南王却只是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震耳欲聋,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待笑声停歇之后,镇南王看着皇上缓缓开口:
“不知就对了!不过,那你可曾听说过鬼医汪鹏这个人?实话告诉你吧,他乃是我麾下之人!”
说到此处,镇南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些话,墨晏辰早在之前审问镇南王时,便已听他说过,所以此时面上并无波澜。
皇上瞟见墨晏辰神色未变,当下沉声斥道,
“什么鬼医神医的?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乡野村夫罢了!朕贵为天子,日理万机,又岂会知晓这些无名之辈?你休要妄图以此等莫须有的人物来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镇南王低低笑了起来,
“天圣帝不知鬼医倒也罢了,只是不知定王殿下可知晓呢?据本王所知,定王殿下乃是鬼医的得意高徒呢。”
此言一出,原本还强自镇定的皇上顿时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将目光投向墨晏辰。
却见墨晏辰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直视着镇南王,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没想到堂堂西蜀镇南王,也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本王自幼受父皇宠爱长大。”
“如今你不但污蔑本王并非父皇亲生骨肉,更是信口胡诌本王的师父鬼医是你的人。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令人贻笑大方!”
“本王自拜入师门,从未听师父与西蜀有过任何瓜葛,而且师父仁善,一直致力于救死扶伤,从不收百姓分文。”
“如此宅心仁厚之人,怎会与你这种有人交集?休要胡说八道!”
婉贵妃和左相严怀谨未除,越国还未除掉,此时天圣内忧外患,京城还需要皇上坐镇,此时不是除掉皇上的最好时机。
听到这话,心里揪着一把汗的皇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辰儿说的没错,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挑拨咱们父子关系的。”